小豬低下頭來,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彈頭見狀,身子一軟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身旁的兄弟趕緊上前扶住他。大家的臉上都露出說不清的悲傷。
“倒是怎麼回事?山虎為什麼會死!是不是和李長風有關係?!”兄弟中,先前咋呼的在娘們身上幹活的那個大漢,憤怒的大聲吼道。
“不知道。”小豬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一槍中了腦袋,當場斃命。隻知道山虎是被人所害,害他的人與五年前設計逼走凡哥的是一個人。至於那人於李長風有沒有關係,現在什麼都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他們兄弟山虎又生命換來的隻是一句不知道而已。彈頭渾身無力的坐在沙發上,身後一眾兄弟,還沒有來得及話盡重聚的歡樂,卻立馬要麵臨這永久別離的感傷。
這一刹那,整個屋子裏的氣氛都變得凝固了。彈頭最先忍不住心裏的悲傷,偷偷的摸起了眼淚。別看這些漢子之前大大咧咧,有說有笑。這時候,淚水都在眼眶裏打著轉轉。
“別哭了,山虎如果能看見的話。不希望看到兄弟們哭,而是希望看到兄弟們笑。”忽然,一聲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一眾兄弟一下全都愣住了,愣是隔了好幾秒的時間才反應過來轉過頭去。
十二個男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站在臥室門口的林凡。沒有一個人說話,沒有一個人開口。甚至大家連呼吸都屏住了。不敢,害怕。怕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夢而已,怕他們一說話眼前的林凡就會像泡沫一樣消失殆盡。
“林董。”彈頭跟山虎之前見過一次林凡,所以第一個反應過來,喊了一聲。但彈頭身旁的其他兄弟,就不一樣了。一個一個那都是淚眼婆娑,真的,都是男人,都是漢子,但是那眼淚就是這樣嘩嘩嘩的沒有聲音的往下流。
苦啊,大家心裏都苦啊。但男人與男人之間不用太多的話語,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一次無聲的對望與凝噎。大家就能知道彼此的感情,林凡苦笑一聲,點了點頭說道:
“兄弟們這些年受苦了,我林凡,回來了。”
“凡哥回來了!”
“臥槽尼瑪,凡哥回來了!”
十二個男人,像十二個孩子一樣。悲傷與歡喜在心中交替,淚水模糊了所有人的眼睛。他們多希望此時山虎能從照片中走出來,與他們分享這一刻的喜悅。迎林凡重新執掌風中,是山虎最大的心願。
林凡的目光一一在眼前的兄弟臉上掃過,一個一個都是熟悉的麵孔,最開始的時候,就是這些人跟著他林凡用了五年時間把風中從一個小攤位幹成了大集團。
哭著哭著,彈頭帶頭笑了一聲,跟著一群兄弟都抹掉眼淚,笑了出來。林凡站在他們對麵,也一起笑。
越笑越大聲,越笑越癲狂。一群男人最後在這房間裏放聲大笑!隻有他們的內心,懂自己這一刻為什麼哭,又為什麼笑。無法用言語表達,全在男人的心裏。
林凡帶頭,手持三根棕香,站在山虎的牌位前;身後小豬和彈頭兩人帶著一眾兄弟站成兩排,跟著林凡一起對著山虎的靈位三鞠躬,而後林凡上前一步把手中的香插進了香爐之中。緊接著他後退一步,盯著山虎的照片的說道:
“山虎,你放心。從今天起,我林凡和兄弟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十年前我們能創造奇跡,十年後我們這些老家夥依舊能夠再次卷起一陣狂風!兄弟,放心去吧,好走!”
“兄弟,走好!”林凡身後一眾兄弟,齊聲高喊,用這種特別的方式送別他們的兄弟山虎。沉默片刻,林凡轉過身來看著一眾兄弟:“明天,我們一起回風中。我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林凡和你們,又回來了!”
“是!”兄弟們齊聲高喊,應了一句。但誰也沒有舍得離開。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林凡的臉上,五年沒見了,他們怎麼看都看不夠。他們也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回酒店,太陽再出來的時候,林凡又不見了,這一切就像是他們一起做的一場美夢而已。
林凡說完明天的計劃,大家依舊舍不得走。林凡笑了笑,幹脆今天晚上也不回去,坐在那跟兄弟們聊了一晚上。
當林凡說道他現在在學校立馬當老師時,一眾兄弟一個一個跟見了鬼一樣的吃驚。紛紛笑著調侃林凡。
“凡哥,你是去泡妞的吧!女大學生什麼的,你沒少禍害吧。”
“怎麼說話的,那肯定是女大學生禍害咱們純情的凡哥啊!”
“凡哥,你去大學裏麵教什麼啊?不會真是教生理知識吧。”
哈哈,林凡被調侃的老臉一紅,都忍不住笑了出來。這真的是一群損友。這種重新回到了兄弟們身邊的感覺,在林凡看來有一種久違了得親切感。
一夜熱鬧。
當第二天太陽重新籠罩著南湘市上空的時候,驕陽當空的好天氣誰也不會想到會有一個震驚整個華夏商人界的新聞從這個安靜的小城市裏麵爆出去。
李長風和南婉的婚禮,放在莫斯特國際大酒店舉行。雖然婚禮準備的時間非常短,但李長風就像預謀了許久時間一樣,說結婚很多東西竟然早就準備好了,比如婚紗。讓南婉覺得惡心的是,李長風給自己定製的這件婚紗,竟然剛剛好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