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林凡眼淚都快出來了,一旁的何沫沫看著林凡吃癟的樣子忍不住大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
林凡越想越憋屈,心裏想著:“吖的,算老子欠你的。好男不跟女鬥。”
“你要帶我去哪裏吃晚飯啊?這會兒咱們可不喝酒啊,別待會兒喝醉了又弄不清是誰爬誰的床。嗷~!”林凡的話音剛落,腳尖就傳來了一陣劇痛;他低下頭一看,何沫沫踩著的那七厘米的高跟鞋就這麼壓在他的腳麵上:“不是,痛,痛!”
“哼,讓你嘴巴不幹淨亂說話。”何沫沫示威一樣的把腳縮了回來,淡淡的說道:“哪家餐廳都不去,我帶你去我家吃飯。你那什麼表情,我又不會吃了你!我跟你說啊,你今天晚上就裝我一會兒我男朋友,過了這次以後我們就沒關係了。”
“每次你都這樣說。”林凡小聲嘀咕了一句,頓了頓他鬱悶的說道:“何總,李長風知道您跟我這麼親近麼?還讓我裝您男朋友呢?誒,我覺得李長風也不錯啊,你怎麼不找他裝找我幹嘛啊。”
“他不配。”何沫沫淡淡的說了三個字,飛快的打了個方向盤,跑車從直跑道直接入彎。一個明顯很難的動作,何沫沫竟穿著高跟鞋輕鬆的完成了。
林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忽然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他輕聲問道:“何總,我聽說李長風要退出南湘了,這事兒你知道麼?”
“能別叫我何總麼?其他人叫那要不是尊重我要不就是怕我,你林凡叫,我聽到的都是嘲諷;這事兒不是你幹的好事兒麼,李長風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何沫沫轉過頭來看著林凡說道:“怎麼,想跟我合作?”
“你們軟微集團就是一頭熊,那熊掌啪的一下啪到了風中集團這會兒還想啪到我的雨中?外資企業沒一個好東西,李長風被你們當槍使,前後也沒得多少錢吧。”林凡搖搖頭,這道理眼睛清明的人其實很好看明白,但現在大部分的商人都過於追逐利益,看不懂這一點。
何沫沫嘴角一挑,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既沒有承認林凡說的話,也沒有否認林凡說的話;兩人之間保持了半分鍾左右的沉默,何沫沫看了一眼林凡,遲疑了片刻還是開口問道:“李長風退出南湘,你們雨中恐怕不甘心就這麼看著吧?”
“你是在套我的話麼?別忘記了,風中集團現在從名義上已經是被你們收購了的,他李長風退出南湘,你們軟微集團也就失去了資格承接這個項目,你對我構不成威脅。”林凡臉上滿是自信,何沫沫還沒開口呢,林凡就把她的話給堵死了。
果然,這接下來何沫沫又是一陣啞口無言;頓了半分鍾何沫沫忍不住笑了出來:“跟你說話還真的是能把人氣死,話沒說出來你就已經知道我要說什麼了。誒,林凡你這種人是怎麼長大的,怎麼沒在小時候就被被人打死啊?”
“你也一樣,論臉皮厚,我們是同類。”林凡毫不客氣的笑著回到,兩個神經病一樣的人坐在車上一起“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如果我不是軟微集團的負責人或者你不是雨中集團的負責人,或許我們能成為好朋友。”何沫沫輕聲說道,不等林凡說話她自顧自的開口接著說道:“不過這個世界從來沒有那麼多或許。”
“你從小在國外長大的?你的中文說的很流利。”林凡換了一個話題,他似乎覺得何沫沫這個人也不像麵上表現的那麼神經病。
“可以這樣說吧,小時候從福利院被領養走的。就是現在軟微集團的創始人,我也不知道我親生父母是誰,也沒有想過去找他們,因為我覺得是他們拋棄了我,我要是在回頭找他們那可太不要臉了。”何沫沫笑著說道,隻是這一抹笑容在林凡看來多了一絲落寞。
林凡覺得現在的何沫沫和幾年前的自己有點像,當初自己剛剛被師父逐出師門的時候,也是這麼覺得的,甚至在心裏暗暗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師門。可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重新回想起以前的事情,隻希望自己能有機會再見一次師父,至於當年自己發下的誓言,根本就已經被時間的河流衝刷的無影無蹤了。
林凡不想也沒有辦法安慰何沫沫,因為這事兒需要自己去理解而且林凡也是孤兒。他沒資格說什麼。何沫沫偷偷瞄了一眼林凡,就像林凡看到了她臉上的落寞一樣;此時的何沫沫似乎也在這一眼中癟見了林凡的無奈。
她忽然覺得自己和林凡也很多很多相似的地方,這麼一瞬間她多麼渴望能和林凡一直坐在這台跑車上,開往一個沒有目的地的方向。就這麼一直開下去,聊下去,誰都不是什麼總裁、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