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林凡接著說道:“我等下給常老打個電話,把南湘市商業協會的商人全都召集起來開一個會,現在這種特殊時期我們也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不過我就這樣靠著一張嘴和兩手空空的雙手去講他們是不會聽的。我得給他們跟著我們的希望,我想了很久,我們集團的出路就在航運公司上了。”
隨著林凡的話語和目光,所有人都跟著他望向了坐在一旁的孟清遠。林凡看著孟清遠說道:“清遠,給大家說說封鎖之後海運的情況。”
“海運的貿易是對外貿易,有國外進口貿易也有國內自有貿易;雖然渠道緊縮但正如凡哥所說,渠道還沒有封死,就算國內進南湘的航運貿易大幅度減少在短時間內還能維持百分之三十左右,降道百分之二十估計要一個月。加上國外原有的百分之五十,海運這邊受封鎖影響應該是最下的,預計規模隻會是原來的百分之七十,很難再降低了。”孟清遠表情嚴肅的說道。
小豬一聽,忍不住笑了出來:“清遠,那這是好事情嘛,為什麼愁眉苦臉的!你這隻是少了百分之三十就這個樣子了,要是把你的位置跟咱們其他行業換一下估計你都得哭爹喊娘了。”
“哈哈”或許是聽了孟清遠的報告,大家總算看到了希望和方向,所以被小豬這麼一逗,大都跟著笑了出來。隻有孟清遠低著頭搖了兩下,輕歎一聲之後說道:
“哎,這隻是封鎖對我們的直接影響而已,實際上封鎖對我們產生的間接影響並不比你們好多少。我們的政策和口碑,特別是安全的運輸環境和安保團隊讓越來越多的人加入我們;他們不斷的競爭形成了良性循環,就為了成為我們的買斷製船戶,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好事兒但是對於周邊其他城市的碼頭經營者來說卻是壞事兒。
我們船流浪的激增,是在削減他們船流量的基礎之上的;此前就有矛盾,最近的矛盾在不斷的升級,前幾天船老大莫海還帶著人差點在海上跟他們幹起來!我擔心,這一次全麵封鎖的消息一旦傳開,周邊那些城市的碼頭經營者會更加變本加厲的聯合起來打壓我們。我真的很……。”
孟清遠正在說話呢,那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嗡嗡嗡”震了起來,他一看來電顯示上的名稱那眉頭就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他抬起頭來看著林凡說道:“凡哥,莫海的電話。”
“接。”林凡皺著眉頭說道。
“誒。”孟清遠點頭應了一聲,拿起手機滑動鎖屏的按鈕接聽了電話:“喂?”一聲喂了之後,孟清遠皺著眉頭聽了五六秒的時間,忽然之間他臉色大變,另一隻空著的手在桌子上狠狠拍了一下,整個人也是刷的一下站了起來,用著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該死的,好,我現在就跟凡哥說,我們立馬就過去。”
說著,孟清遠把電話掛了,轉頭望向林凡說道:“凡哥,不好了,碼頭那邊可能出事了!”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孟清遠可把自己這烏鴉嘴恨死了,剛剛還在一口一個“我擔心”沒想道現在擔心的事情就變成了現實。
“散會,都回自己的崗位;張強、小豬你們兩個和我一起跟孟清遠回碼頭。”林凡站起身來,果斷的結束了晨會。
“是。”
海運碼頭。
不知是不是老天感覺到了整個南湘低沉的氣壓,頭頂上的烏雲遮住了太陽好似那詩句“黑雲壓城城欲摧”中的場景。但江邊上也沒雨下來,就連江風也隻是比往常高了一些而已;林凡一行人皺著眉頭看著江麵上停靠著的幾艘貨船,其中一艘上麵貨物全無,三十多個船員竟一絲不掛的蜷縮在船艙裏。
碼頭的工人正拿衣服給他們分發下去。
“這是誰幹的?這簡直就是對我們的公然挑釁,以前不敢偏偏是今天早上那些企業宣布簽訂協議的時候幹這事兒,肯定是故意的!”小豬氣的手指打抖。
“莫老大,這些人到底經曆了什麼?”林凡目不轉睛的盯著船上三十多個衣不遮體的船員,輕聲問道;聲調雖輕但冰冷的聲色不怒自威,讓周圍的人感覺到四周的溫度比水下還要低,好像自己也像那船上衣不遮體的船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