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吃的滿嘴都是油腥味,平常看著都沒味口的燉野味;今天吃起來卻是格外的香兒,等他吃飽了想在返回去整口水喝的時候,卻看見一老一少兩人從不遠處往著他這邊走了過來。林凡見狀,趕忙蹲下來,借用周邊的雜草和夜色隱匿自己的身形。
來的兩人往廚房一站,並不像林凡之前想的那樣少幾鍋肉也發現不了,而是一眼就發現了燒了東西。老一點的海盜喊道:“誒,我這燉好的肉呢?!怎麼就沒了?!”說完,他轉過身來,滿臉怒氣的指著那小海盜說道:
“海馬,是不是你貪吃給,給吃了!”
“老魚頭,我,我沒有啊!我這,我這不一直跟著你呢麼?”小海盜海馬講著非常生硬的華文,臉上的表情又著急又委屈的:“會不會被野狗吃了啊?”
“野狗能連鍋都給我拖走了啊?再說了都在鍋裏煮著呢,野狗也不怕燙熟了它自己的嘴巴啊?這最近跟環蛇島那邊打戰呢,吃的都緊。好不容易弄點野味,是老大點名要吃的。咱們現在拿不出來,要出事兒咯!這可怎麼辦才好啊!”老魚頭急的那油膩膩的雙手在大腿上連拍了好幾下。
林凡躲在外麵聽著兩人的對話,心裏略微有些尷尬;他抬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鼻尖,心想:“對不住了兄弟,有機會再還。原本還想抓這兩個人的,看來是夥夫應該也不會開船,自己還是再找找吧。”
心裏這般想著,林凡也就打算暫時離開了。
可就在林凡正要離開的時候,這木頭搭建的簡易棚屋裏又走來一人;來著是之前押送那卡琳進來的那小頭目,他皺著眉頭掃了一眼廚房,說道:“大哥讓我來催一催,肚子餓了;趕緊把東西弄上去,兄弟們忙活了一天給弄的野味。”
“這,這……哎呀。”魚頭拿不出野味來,隻有支支吾吾的幹著急;他和小海馬相視一眼,苦著臉看著小頭目說道:“二當家的,這事兒瞞也瞞不住,那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咱們著肉,被,被野狗給吃了。”
“被野狗給吃了?!”那二當家一聽,幾乎是叫著喊出聲音來的:“滾開!”他狠狠用力一把將眼前這一老一少推開,放著眼睛在這木棚裏找了半天;果然沒有看到燉好的野味,憤怒的他直接一腳將那燒開的爐火一下子踢翻在地上,順勢一把抓起那老魚頭的衣服領子,將他老弱的身軀直接一把提了起來,冷聲道:“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是不是你們兩個給偷偷吃了?野狗吃了,你這裏還能這麼幹幹淨淨,地上都是幹的?這爐火還他媽是燒的正旺的?你是覺得大哥好騙,還是覺得我好騙啊?”
“二當家的,二當家的饒命啊!”老魚頭很怕這二當家的,說幾句話就求饒起來;他顫抖著抬起自己的右手,指著身下那已經被打翻掉的爐火說道:“這事兒我是真不知道,我就和我這小幫手出去再回來一陣,那就不見了啊!我們,我們也是猜測是野狗啊!”
“我去你媽的!”二當家的大罵了一聲,直接一巴掌打在這老魚頭的身上,將他整個人打在地上;二當家的還不解氣,左右看看,見手旁還有一個燒的正紅的爐火,竟然直接提著把手拿了起來。
他滿眼猩紅的看著地上的老魚頭說道:“大哥和我吃不了肉,那就把你燙熟了吃好了!反正老子又不是沒吃過人肉!”說話間,他直接將那帶著爐火的火爐朝著老魚頭丟了過去;一旁的小海馬哪裏經曆過這樣的場麵,雙腿一抖攤坐在地上,瞬間就動彈不得了。
老魚頭也是滿臉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恰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林凡從那草叢中竄了出來;一腳從上而下將那火爐死死踩在腳下,離著老魚頭也不過一寸左右。說這時那時快,林凡不給對方一點反應的時間,雙手伸手一把將那二當家腦袋上捆著的布帶扯了下來,繞著他的脖子在背後狠狠掐緊!
這二當家的雙手死死抓住捆在自己脖頸上的布帶,喉嚨被卡的說不出一絲話來;但林凡卻沒喲一絲一毫鬆開的意思,反而是越來越緊。對於這吃人的海盜,他可沒有心慈手軟的打算,沒幾秒,這前一分鍾還作威作福的二當家的,就兩眼一翻,雙腿一軟;隨著林凡再一鬆手,直接跟一趟爛泥巴一樣睡在了地上。
“師傅,師傅。”小海馬畢竟年輕,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他連忙上前將自己坐在地上的夥夫師傅老魚頭扶了起來。老魚頭站起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趕快往前一步,把木棚子門口的簾子劃拉一聲拉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老魚頭才轉過身來看著林凡說道:“謝謝,謝謝壯士搭救啊!”
林凡尷尬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實在是不好意思說是自己偷吃了他們的野味;他連忙轉移話題,指著地上的二當家問道:“他真吃人?”
“海盜有什麼不吃的,先前有一次還逼迫我們煮人肉;如果不是後來搶了一艘路過的貨船,我也是罪人。”老魚頭滿臉後怕的表情,說話時不停的搖頭。
“這幫海盜原來這麼野蠻,那你們還為他們的老大頭頭弄肉吃?這不是助紂為虐麼?”林凡皺著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