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業聞言站了起來,笑著看著陳明道說道:“陳辦事,我就是馬業,我手下的公司掌管了南方總共一十三個省份的水運業務;我想我一定是道爾家族在華夏國業務承接人的最佳選擇。如果陳辦事願意在道爾家族麵前替我美言幾句的話,定有重謝。”
話音落下,馬業用眼角餘光對著身後站著的小弟使了個眼色,那小弟心領神會立馬提著手裏四四方方的銀色箱子走了過去;他將箱子放在陳明道的身前,馬業順勢開口說到:“陳辦事,這是我一點心意,不管陳辦事願不願意替我美言都還請陳辦事收下,也算是我馬業和陳辦事你交個朋友,交個朋友。”
說著,馬業趕緊抖了下眉毛;那小弟連忙將箱子的兩邊鎖頭打開緊接著把箱子的蓋子一開,露出裏麵嶄新的一疊一疊擺放好的鈔票,清一色的美元。陳明道看一眼,那手指頭都忍不住跳了兩下,這一箱子怎麼的也有將近一百萬美元,基本上是陳明道的年薪了,他哪裏有不動心的道理?
一旁幾人見著陳明道的眼神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下了,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錢陳明道的確想要,可是陳明道自己心裏明白,這個錢拿了也沒有用,這件事情早就是普魯斯老爺定下來的,他一個小小的辦事能有什麼言語上的輕重可言?
所以陳明道隻有強忍著內心的不舍,搖搖頭,把目光從那堆現金上移開,笑著看著馬業說道:“馬總,朋友咱們這就算交了;往後如果你到了斯特丹可以打我電話,我一定會盡地主之誼的,至於這個現金我看無功不受祿,我就不要了。”
說著,陳明道伸手將那錢箱子“啪”的一聲蓋了起來;屋子裏一下安靜了下來,馬業等人臉上的笑容全都僵在了臉上,顯然他們都不明白為什麼陳明道會不要這筆錢?難不成他不喜歡馬業?不想在道爾家族那邊為馬業美言幾句麼?
眾人自然是不甘心就這麼結束的,軟微集團的總裁尼古開口說話了,他必須在關鍵的時候維護自己集團陣營的利益,他笑著用蹩腳且生硬的華夏文說道:“陳辦事,我們軟微集團雖然和道爾家族沒有生意上的往來,但是我們的董事長霍比先生卻和你們的普魯斯先生有交情;我想今天晚上出席會議的不是普魯斯先生就是他的兒子布魯恩。如果你願意跟他們提及馬業是我們軟微集團的好朋友的話,我覺得這筆錢你也應當收下的。”
別看尼古白發夾雜著黑發,儼然一個老實的老頭臉,實際上心裏的花花腸子多的很,也深諳商業之道,他是想借由軟微集團的勢力提攜馬業;讓道爾家族看在軟微集團的麵上與其合作,這背後將是歐洲兩大集團之間的合作,在尼古自己看來,這對於道爾家族來說是一個非常誘人的籌碼,至少他想不出來除卻馬業之外在華夏還有哪一家水運行業的公司能開出相同甚至超過他的籌碼。
並且隻是要陳明道提及一聲也不讓他明說,所以陳明道應該也不會拒絕;果然,流連百萬美金的陳明道聽到尼古的話微微愣了一下,那移開的眼神又重新落在了錢箱子上。周圍一眾人等看見陳明道的動作都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陳明道一個華夏人能在道爾家族混的這麼高的職位,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小心敬慎是他做人做事的唯一原則,所以雖然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是零風險高收益,但是他還是多了個心眼猶豫了一會兒,把一些事情都給考慮進去了。他覺得自己就是跟布魯恩少爺提一句,至於布魯恩管不管那可不關他的事情了,這一百萬美金可以說是不拿白不拿。
想了想,陳明道笑著伸手按在了錢箱子上;房間裏的眾人看著陳明道這個動作,選在嗓子眼裏的心總算落了下來,這時李長風多嘴笑著說了一句看似無意的話:“嗨,這次看他林凡怎麼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