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馬曉勇聽到馬業的話時臉色立馬變了,他雙手緊握著拳頭,輕聲罵道:“娘希匹!這樣贏了我又有什麼意思?他還真豁的出去。”
“我靠,這個馬業也太不要臉了!就這麼把運輸命脈交給了外國人,這特麼不等於是讓外國人掐著我們的脖子麼?在怎麼討好外國人也不能這樣討好啊,送出去容易收回來可就難了。”小豬是十足的憤青,也是民族企業家陣營的,他聽到馬業如此諂媚國外資本的話,氣的兩個鼻孔呼哧呼哧的喘氣,沉聲罵道:
“最關鍵的是,這個不要臉的家夥還說的這麼光明正大,冠冕堂皇!好像他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華夏國的水運行業一樣。無恥!”
無恥,是對馬業最好的評價與標簽。恐怕他這一番話說出來容易但這輩子都脫不掉“無恥”這個標簽了,明天的報紙也將會著重報道他現在所說的這句話,總有有心人會把這個捅給媒體,讓輿論來譴責馬業。
雖然大部分商人做的事情都和馬業差不多,但是做的如此毫不掩飾和諂媚的也就隻有馬業一個了。這些人有錢也都是要臉的,他們也都明白消費者的心裏,所以在民眾麵前從不會過分的誇張自己和國外資本的關係,一個一個都表現的為國民為行業的虛偽形象,因為他們還要賣東西給民眾啊。
馬業這回兒算是要被立成典型了,他如果能拿下承接人的位置還好;如果到最後還拿不下來的話,那可就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林凡沒有接小豬的話,而是將自己的目光放在馬業身後的布魯恩和陳辦事身上;兩人此時正在交頭接耳小聲嘀咕著什麼,顯然原先有了定數的事情,如今因為馬業的條件可能發生了變化。
陳辦事皺著眉頭在自家少爺身旁輕聲說道:“少爺,我知道您和林凡私交甚好。但是這件事情關乎家族的利益,我覺得是否還是要再請示一遍普魯斯老爺,問問老爺的意思。”
“我們已經答應了林凡,這沒有反悔的道理;父親總是告訴我,做生意,誠信永遠是最重要的東西。”布魯恩對陳明道表現出了不滿:“我會讓林凡喊我一輩子的布萊恩,哪怕我就是布魯恩。”布魯恩的意思很明顯,林凡這個朋友他交定了,哪怕他無法改變自己道爾家族繼承人的身份。
陳明道眼珠子轉悠一圈,並沒有放棄勸說:“少爺,你要對老爺有信心;他既然一直都教導你做人要有誠信,那在這件事情他可能是會支持你的,但是如果這件事情草率決定而沒有把改變的條件告訴老爺,會引起老爺對你的不滿的。”
在道爾家族這樣的大家族裏,親生父子之間也容易產生隔閡;所以陳明道這句話說道布魯恩心坎裏去了,他皺著眉頭點了點頭而後站起身來看著馬業和孫海為說道:“馬總、孫會長,我想休息五分鍾,給我父親打個電話;是否能給我這五分鍾的時間?”
“當然可以。”孫海為雖然表麵上是個中間人,但是實際上暗地裏是傾向於與林凡做對的軟微集團一眾陣營的,這個時候道爾家族這兩個人要求暫停很顯然是被馬業的條件打動了,他孫海為哪裏有拒絕的道理,連忙點頭答應,目送布魯恩和陳明道兩個人下台去了後台。
看著這一幕的林凡,心裏隱約起了一些擔心;如果事情真有什麼變數的話,那雨中集團的處境可就真如先前徐玉挑釁時說的那樣,陷入絕境之中了。難道又要放棄水上這條線,另尋他路了?
這五分鍾的等待是林凡這輩子熬過的最長的五分鍾;五分鍾後,陳明道和布魯恩兩人重新回到了台上,再次從為大家的焦點,這個時候馬業已經下台了,布魯恩回來第一句話就是:“還有人想要爭取一下這個機會麼?如果沒有的話我就要宣布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