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亮無所謂的回到：“死了好。”
話音落下，他將香煙收了起來便轉身離開；此時林凡從一旁走了過來，站在馬亮身後喊道：“萬亮！”
馬亮一聽“萬亮”這個名字，當即頓住了，錯愕的轉過來看著林凡；在古江縣城基本上已經沒人知道他叫萬亮了，大家都喊他馬老板，熟悉的人也都叫他馬亮，聽到萬亮這個稱呼的時候，馬亮還以為以前認識的熟人，諸如同學之類的。可當他看到林凡的時候楞了一下，因為他好像在印象中從未見過林凡。
“我們認識麼？你是？”馬亮皺著眉頭問道。
“不認識，但是我想我們現在應該認識了，我是林凡。”林凡笑著說道，碼頭的已經被封了，這命令肯定是馬亮傳達下去的，畢竟他至少是這水運的領導，所以當林凡自我介紹的時候，馬業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錯愕的神情，這代表他知道林凡是誰。
“哦。”馬亮應了一聲，低垂著眼眸想了想，非常平淡的從口袋裏掏出剛買的香煙遞給林凡，問道：“抽麼？我沒有好煙。”
“嗬。”林凡輕笑一聲，從裏麵抽出一根放進嘴裏，說道：“原先在酒吧賣唱那段時間，窮的時候比這還便宜的煙都抽過一段時間。後麵抽的咳嗽就慢慢戒煙了。”說話的功夫馬亮靠過來，拿出打火機幫林凡把煙點燃了。
兩人一起互相對著彼此吞雲吐霧，馬亮指了指一旁沒人的空地與林凡一起走了過去；他靠在牆上，淡淡的說道：“這事兒你找我也沒用，要找就找馬翠花，她不讓你出來補給你找我也沒有用。”
“嗬嗬，就你們碼頭那十幾個人，當真認為攔得住我？恐怕這可笑的命令也不是馬業的注意吧，全是那可笑的婦人自作主張，這麼小家子氣的行為。”林凡輕笑一聲，覺得十分可笑。馬亮聽著林凡的話竟是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既然林董事長已經看破了，還來找我幹嘛？難不成也想連我一起羞辱一番？那你可就失算了，我連自己的姓都可以不要，難道我還會要臉麼？”
馬亮說這句話，看似破罐子破碎，已經是一副臭皮囊的狀態，但越是這樣就越說明他打心底裏是看不起自己的。林凡抖了抖眉毛，輕聲道：“昔日裏馬業一手遮天，你家親戚多數在水運行業從事工作，所以一直都不敢反抗，如今我給你一個機會，跟我幹。古江縣城碼頭拿下之後，你依舊是這裏的負責人，隻不過那時候別人都要喊你萬總。”
“你怎麼知道我行？難道我還不夠像個廢物麼？”馬亮自嘲道。
“眼下這種情況古江縣城碼頭都沒有亂，反倒是一切僅僅有條；馬翠花為人粗魯心狠，且古江縣城絕大部分的百姓都是靠水運吃飯的，他們沒有鬧事反而生活的還算平靜，這些看似普通實際上都是你的功勞。說明你這個人也算是個人才。”林凡看到了馬亮的發光點：“雨中現在也正是緊缺人才，急需發展水運行業的好時候。你如若能幫我成就水運大業，古江縣城隻是個開始而已。”
馬亮心動了，他那黯淡無光的眼眸中終於泛起了一絲亮光但這亮光就像是黑夜中劃過的流星一般，一閃即逝，他皺著眉頭搖了搖腦袋說道：“馬業家大業大，看似你最近幾番都占著便宜但是想要與馬業南方十三個省鬥，我看未必能行。”
“我也不敢跟你百分之百的保證此番定然能行，但是至少是有把握的，並不是絕無可能之事，難不成你當真願意一直在這如行屍走肉一般，隻求能早早死去？你當年創業的夢想呢？你當年忍痛趕走的女朋友呢？你冤死的父母呢？我給你的不隻是機會，還是對這些的曾經斷片的續接，你不要？”林凡一字一頓，輕聲說道，句句直戳馬亮的內心。
馬亮沉默許久，咬咬牙抬起頭來看著林凡說道：“我那些親戚，你當真能安排好？”
“他們都是吃水運飯的，我雨中碼頭現在正是擴張的時候，不怕你親戚多，就怕你不夠多。現在已經不是馬業獨當南方水運的景象了，道爾家族之所以會把承接人定為雨中，這其實就是對馬業和馬曉勇兩人長期壟斷的不滿。”林凡淡淡的說道：“這是我們的機會，退一萬步說，就算古江縣碼頭拿不下來，你也可以和我回雨中碼頭。對於人才，哪裏都是歡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