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上官炳言皺著眉頭問道。
“我的意思很明白。”林凡眼睛一瞪,眼眸中兩抹星光亮了起來,說話的語氣非常重且快,氣勢咄咄逼人,瞬間將上官炳言壓了下去:“你說我是土包子,可我用的是我的技術,我的知識去賺錢,請問這難道有錯嗎?不管時代在怎麼變,不管今後洪樓再怎麼和世界接軌,難道洪樓所秉持的實幹興商,實業興邦的原則應該被拋棄了嗎?
你所謂資本操作根本就是偷換概念,所有有資本操作能力的企業家,你去查一查他的發家史,哪一個不是靠著技術一步一步做起來的?道爾家族他之所以能有如今這麼發達的海上產業,難道不是幾百年前他們家領先的造船技術給予的嗎?
沒有基礎的資本操作就是投機到把,這樣的商業就是時代?就是潮流?幾十年前外國人告訴我們,他們的地方全是黃金,便騙了我們數萬通報去做苦力。如今外國人又告訴我們,做生意就是要玩資本操作,但是他們卻沒有告訴你他們自己發家的艱辛,都是數十年乃至更長時間的積累,我們還要上當嗎?”
林凡一段話接著一段話,道理層層推進;沒說一句話他就往前一步,上官炳言氣勢越來越弱,腳步下意識的不停的隨著林凡的逼近而後退,最後上官炳言的腳後跟撞到了身後的會議桌上。
林凡看著他那慌亂的模樣,笑了笑,語重心長的說了最後一句:“唯有自強、唯有實幹才是商這個行業發展的第一要義,放在如今新科技產業以及資本運作發達的商業環境下,就是技術的創新與自身基礎的渾厚,跟你所理解的投機倒把,不是一回事兒,明白嗎?”
“明,明白。”上官炳言完全被林凡的氣勢壓住了,最後傻愣愣的應了一聲明白,惹得一旁眾人在震驚之餘都不由笑出聲來。
上官炳言一下反應了過來,看看四周一副副麵帶嬉笑的麵孔,他感覺那全都是對他的嘲笑。憤怒的上官炳言回過來,死死的盯著林凡,目光滿是憤怒的落在林凡身上。
生氣了?生氣就對了,我要是你現在肯定找個地方鑽進去;林凡在心裏笑著說道,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好了!”上官臣虎沉聲喊道,將自己的兒子拉回到自己的身邊,用警告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後對著洪爺抱拳說道:“讓洪爺見笑了,犬子失態。”
“年輕人,不服輸是好的,我年輕時也有這股子勁兒,不過林凡說的在理,我洪樓和華夏民族商人,在怎麼與時俱進但是本質上好的東西是絕對不能丟的,小聰明不能有,一定要有大智慧。”洪爺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言語中沒有激烈的措詞但是這一巴掌卻打的無比響亮。
“是。”上官臣虎硬著頭皮應了一聲沒再說話,現在的他恨不得趕緊結束這慘烈的內會;他往後退了幾步,目光斜眼看了一眼林凡。
林凡與上官臣虎的目光發生碰撞,對視兩三秒林凡能從他的眼中看到憤怒和警告的意思,但林凡就像沒有看到一樣,目光平淡的轉開落在洪爺身上,最好的鄙視就是無視。
“離均,我想你現在應該可以做出判斷了吧?”洪爺麵帶笑容的看著離均問道,離均點點頭,目光落在了林凡的身上,應聲道:“這規矩是昨天晚上立下的,今日既然在大家的見證下有了結果,那我離均也就遵循比賽結果和眾人的意願,選擇林凡。”
這離均還真夠謹慎的,都如今這種情況了,他在宣布選擇之前還要解釋那麼一大段,依舊把他的選擇捆綁在眾人的意願上,他的中立立場顯然十分堅定。林凡心裏這般想著,轉身抬手對離均加以施禮:“謝謝離族長。”
“好!”洪爺伸手在桌子上用了拍了一下,大聲說道:“既然事情定了下來,那今天我就草擬聲明,明天我們一大早發布聲明,聲討華夏總商會,聲援南湘民族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