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那洪樓那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不是說有人把你氣到了嗎?”小豬疑惑的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的張小濟問道,說話的功夫他將嘴裏叼著的香煙拿到手上談了談煙灰,皺著眉頭嘀咕了一句:“這什麼煙,怎麼一點勁兒都沒有?”
林凡跟小豬在路上的時候說過些許內幕,所以小豬知道一些才會有這樣的發問。
張小濟聳聳肩膀,吐出一口煙圈,表情平淡的說道:“我那天去京北原本是要拜訪洪爺的,可是我接到電話說是洪爺讓我去洪樓等他,我就過去了;我到洪樓發現洪樓上下都在忙乎年會的事情,然後無意中看到了洪樓年會的賓客名單,上麵竟然沒有我的名字,我一問,那拿著名單的人竟然說我不是洪樓人,說我是華夏總商會的人走狗,所以年會名單上才沒有我的名字,讓我不要自取其辱,趕快離開。
我氣不過,就去找洪樓那天的值守理論,正好是上官臣虎,他好像心情也不太好,我說話的語氣也重了點,我們兩個就吵起來了。我說話諷刺了他,他也說話嘲諷了我,我一怒之下就走了;可回來之後,這事兒我越想越不對勁兒,洪爺做事兒穩重且為人光明磊落,絕不會麵上把我當自己人,背地裏卻把我不當人。”
“所以張小濟就猜測一定是有人故意這樣做的,他就幹脆將計就計,想要看看那背後挑撥他和洪爺關係的人到底想要幹嘛;這不立馬就清楚了,孫海為他們沒多久不也跟著張小濟的步伐來了雲北麼?”林凡嘴角一挑,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
“我懂了。”小豬煞有其事的點點頭,理解了一下,說道:“凡哥你的意思是,我們知道內幕是因為我們跟洪樓裏麵有密切的聯係,孫海為知道這個時候來,說明他也和洪樓內部有密切聯係,也就是說洪樓裏麵有他的人?”
“說對了一半,也不能完全這麼說,很有可能那人並不是孫海為的人,他們隻是相互利用的關係而已。”林凡將煙頭扔在腳下,抬腳碾了碾煙頭的火星而後抬頭看著張小濟說道:“小濟,現在已經確定有內奸了,有計劃把這個內奸抓出來嗎?”
張小濟皺著眉頭晃了晃腦袋,表情嚴肅道:“孫海為表現的非常謹慎,我感覺如果我露出一絲想要打聽這方麵消息的跡象,他一定會察覺的,到時候他就會有所防備了,反而弄巧成拙,畫蛇添足了。而且我覺得,這個所謂的內奸恐怕也隱藏的很好,說不定連孫海為其實也不知道他是誰,凡哥你不剛還說,他們有可能隻是合作關係嗎?或許是第一次合作呢。”
“一切都是未知數,所以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林凡點了點頭,從謹慎的角度考慮,的確現在打草驚蛇是不明智的選擇。
“那你們兩個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我感覺張小濟這立場也瞞不了多久吧?孫海為也不是傻子,給了錢肯定要辦事兒啊,這次你不要不幫凡哥發聲,我們在過年前奪取海浙省碼頭的計劃科就泡湯了啊。”小豬的急性子在他的話語中表現的淋漓極致。
他說完,林凡和張小濟兩人相視一眼笑了起來。
小豬一臉錯愕的看著兩人,連煙都忘記抽了,香煙夾在手指頭間燒到了煙蒂,燙的他身子一抖索,連忙將香煙扔在地上,碾了碾煙頭不明所以的看著林凡和張小濟兩人疑惑道:“不是,你們笑什麼啊?難道,難道我有什麼地方說錯了嗎?”
“沒錯,可是也等於是廢話,看來你跟在凡哥身邊這麼久,也沒學到什麼嗎。”張小濟笑著看著小豬打趣了一句。
小豬年齡和張小濟差不多,聽到張小濟這樣說他心裏自然不服,抬手指著張小濟說道:“不是,你說話,我怎麼就這麼不愛聽呢?我跟你說,我今年跟著凡哥學了可多東西了,我給你數數啊。”說著小豬竟是真的認真的掰起手指頭,準備一個一個跟張小濟羅列。
“打住!”林凡見狀趕忙伸手攔住這幼稚的小豬,笑著搖搖頭說道:“小濟跟你開玩笑的,你都聽不出來啊?跟我這麼久,你還真什麼都沒學到。明白說吧,這個孫海為不是答應給雲北水運行業八千萬的投入資金麼?而且是一次性到小濟的賬上,八千萬什麼概念,這筆錢將成為我們民族企業明年快速發展的備用資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年關一過,大年初一我們就對外宣布在雲北建立雲北民族商會。”
“誒,凡哥,你這說的有問題。”張小濟連忙開口打斷了林凡的話,一臉認真嚴肅的更正道:“不是雲北民族商會,是民族商會雲北分會,無論如何都要保證南湘民族商會的總部地位,當然這隻是暫時的,往後肯定是要移到京北去的。”
“哦!”就在林凡和張小濟聊著的時候,小豬忽然發出一聲如夢初醒的驚呼聲,雙手用力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拍,笑著看著兩人說道:“你們是打算用孫海為的錢對付孫海為啊!”
“你才發現啊?不過我覺得孫海為可能沒有這麼老老實實的把錢打到我賬上,凡哥你得在這多待幾天,每天早上都來一次我的公寓,我每次都不見你但是就是這樣也能給孫海為造成壓力。”張小濟也是個鬼主意多的很的小夥子,頓了頓他接著說道:
“我們這樣做既可以得到孫海為的錢,得到錢之後過幾天我就跳出來指明馬業的政策是短期的,是忽悠人的,逼著他要不放棄,要不立下永不更換政策的承諾。不僅如此,還能讓孫海為對洪樓那位給他提供消息的內奸產生懷疑,這可以說是一石三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