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暮雪今日的裝扮不是當日在離家那樣古典,但是頭發依舊漂亮的盤上了一個發髻,配上幹淨精致的容貌,雖穿著現代的衣服卻給人一種清雅淡致,仿若穿越過來的妹子一樣;她的仙和蘇雨菲又不同了,一個是古人的仙,一個是現代人的仙。
“這不是離暮雪嗎?去年我們的文狀元可就是她呢,膽子可真不小,今年第一個上。”
“你去年來了嗎?去年她就是第一個上的啊,人家可是洪樓第一才女;不過依我看,華夏第一才女都不為過,主要是長的還特別漂亮。”
“你看你那哈喇子都掉下來了,別侮辱離暮雪好嗎?不過是真的漂亮啊。”
離暮雪一上場,果然在場內外一下引起了轟動;不管男女一個一個都伸長了脖子想要一睹芳容;離暮雪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氛圍,麵不改色的走上台去與她父親行禮,溫聲細語道:“父親,我願意做這第一人,先出題請在座的各位對下聯。”
“離暮雪可真是胸有成竹啊,去年她也是第一個上去,出了個上聯愣是沒有一個人對出下聯;這比賽到她這,剛開始就結束了。今年如果還是這樣,我洪樓這麼多青年才俊可真是丟人了。”張小濟笑著在林凡身旁打趣道。
“離家崇尚國學古文,離小姐生在這樣的家庭之中能有這樣的才氣也不讓人意外了。”林凡看著台上的離暮雪說道。
“這我可真不讚同。”張小濟搖搖頭,出聲反對林凡:“凡哥,這離暮雪的才氣或許受了一些家庭教育的影響,可大部分還是與生俱來的。你看那子家子林重兩個兒子,活生生兩草包,別說讓他們對對聯了,能夠背下來對聯,就不錯了。”
“哈哈哈。”林凡被張小濟一番話逗樂了,這得虧是他們兄弟兩個之間說說,要是讓子林重聽到了,估計都要氣的吐血;那老家夥可是個好麵子的人,從上次在離家宴會,林凡就能感覺到了。
林凡和張小濟一番交流,兩人都沉下心來看著台上的情況;離均滿臉自豪的對著自家這才貌雙全的女兒點點頭,笑著大聲道:“好,那你就來說個上聯吧,我看這麼多青年才俊,今年是否有一個能入你的眼。”
離均這句話可讓台下所有年輕的洪樓男性子弟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他說的可是“能入你的眼”,這其中的意思大有要為離暮雪選夫婿的味道;眾人光是想一想能把離暮雪這樣的女人摟在懷裏就興奮的不行了,這現場的氣氛能不活躍起來?
離暮雪俏臉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頓了頓她抬起頭來,一雙美目在眼眶中流轉一圈,笑著開口說道:“這洪樓風景獨美,四周多是梧桐,讓我想到古時的大家閨秀,如若也在這樣的場景下,定然會依著小窗抬頭望著天空的朦朧星月,我這上聯很簡單‘移椅依桐同賞月’。”
“什麼?一一一同同賞月?什麼鬼?”張小濟滿臉錯愕,一下子沒能聽懂離暮雪說的意思。
林凡在一旁被張小濟的重複逗的笑了出來,說道:“離小姐的發音夠標準的了,你還能聽成這樣,這上聯的意思是從屋子外麵移動椅子放到梧桐樹下一同賞月,說的古時的大家閨秀也是暗喻我們今天的年會。所以是‘移椅依桐同賞月’。”
張小濟一臉恍然大悟的神色,點點頭道:“原來是這麼個意思,那這對聯很難對麼?”張小濟掃了一眼其他陣營和自己這邊四周;眾人一個一個低著頭苦思冥想,似乎非常難得樣子,張小濟注意到就連上官炳言或是洪爺、黃老先生他們都皺著眉頭沉思了起來,好像都琢磨不出答案。
“難。”林凡不可否認的點點頭,滿眼欽佩的看著台上麵帶微笑的離暮雪,輕聲說道:“這個對聯看起來非常通俗易懂,像絕大多數的古詩一樣,其實其中平平仄仄也都還算簡單明了,難就難在‘移椅依’同音不同聲調而‘桐同’同音不同意思。下聯也要按照這個規律對出來,才能算得上是一副匹配的好下聯;而且也必須要跟今天的年會有關,不能亂對,難啊!”
這會兒就連林凡也被難住了,這前一秒還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大部分人此時都已經選擇放棄了,偶爾有兩個膽子大,自以為能有下聯的,上去說出了自己的答案,結果都是把這上聯想的太簡單了,連林凡所說的規律都沒有發現,自然是更不能算贏了離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