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用劍都有自己的特點,除非是上官炳言這種臨摹之人,所以從劍招中便可識人辨人,張清臨也是在這一招之間,從林凡的出劍速度和身形中把他認了出來;這樣出神入化的劍法,張清臨那夜見識過後,怎麼也不可能忘記。
但是剛剛這下,在外人看來並沒有什麼,覺得林凡和張清臨隻不過是拿著見交錯而過,互相用劍神碰撞了一下而已,隻是林凡的姿勢看上去頗為瀟灑飄逸。
“碰巧路過,看那青苗獠牙不是好人,順手而已。”林凡麵帶微笑的回道,也算是應了張清臨。
“恩人在上,清臨怎敢與恩人刀劍相對,更何況清臨怎敢在恩人麵前用劍挑釁,我的劍法不如您百分之一。”張清臨連忙單膝跪下,滿臉真誠的看著林凡說道。
台下眾人看到這一幕全都愣住了,心想這怎麼才過一招,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張清臨就跪下來了?不等有人開口詢問,林凡趕忙先一步上前把張清臨扶了起來,笑著說道:“有什麼話,待會兒吃飯的時候單獨說,眼下這什麼場合。”
張清臨站起身來點了點頭,但是他也沒有在和林凡繼續打下去的意思,第一他不想打,第二他打不過;老實的張清臨直接走到舞台的邊緣,對著洪樓五大家族所坐的方向拱拱手,沉聲道:“洪爺,我輸了,我打不過林凡。”
張清臨的話一出,底下的人是一片嘩然,在他們看來好像是林凡一招就製服了張清臨,雖然林凡的確有那個本事兒,可眼前並不是因為這個。
洪爺的眉頭也不由的皺了起來,不知張清臨和林凡之間剛剛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可雙方一方認輸,這第一關顯然就已經算林凡過了。
“這是什麼情況啊?洪爺,林凡是你的人,張清臨也是你的人,這裏麵不會……。”上官臣虎忽然開口說道,話到一半剩下半句沒有說出來;但有點心的人都能明白上官臣虎這話裏的意思。
洪爺能忍,黃老爺子可忍不了,他皺著眉頭看著上官臣虎道:“上官臣虎,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為洪爺還會幫著林凡作弊不成?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要他張清臨故意認輸?你是把洪爺當成傻子,還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當成傻子了?”
“我可沒說啊,這都是你說的。”上官臣虎死不承認把黃老先生可氣得不行。
就在這時,台上的張清臨跳了下來,對著上官臣虎拱拱手道:“上官族長,我的確不是林凡的對手,如若你不相信,可以讓上官炳言上去試一試!”張清臨這話中帶著些許憤怒,因為剛剛上官臣虎不僅侮辱了洪爺還侮辱了他們洪樓特衛。
“張清臨!”站在洪爺身旁的山神冷聲道:“沒規矩了?”
“上去就上去,父親,就讓我上去會會林凡!難道他真能一劍讓張清臨就自知不敵?”上官炳言正愁沒有機會可以和林凡當麵對上呢,眼下抓住機會哪有不肯,他剛剛在張清臨身上學到的那套劍法正好派上用場,可與林凡一戰。
洪爺都被這突然變化的情況搞蒙了,混亂之中他隻能選擇相信林凡,所以把頭抬起頭來用著詢問的眼光看了一眼林凡。林凡站在那舞台之上,對著洪爺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洪爺,那就讓炳言兄弟上來,我與他切戳一下。”林凡故意咬重了“一下”這兩個字。
“林凡當真也是個練家子?”洪爺心裏疑惑的嘀咕了一句,可他覺得而不管是張清臨還是林凡都不會開玩笑,自己心中也更加清楚,從未要張清臨放過水,至少張清臨應該是真的覺得自己打不過林凡;想明白了這一點,洪爺點點頭,看著上官炳言說道:“既然上官炳言你懷疑這次闖關的公正性,恰好你打敗了張清臨,那這第一關我們就改改規則,讓你上去當這林凡闖過的護衛。”
“是,謝謝洪爺!”上官炳言應了一聲,拿起放在一盤的銀蛇劍縱身一躍跳上台去。
“還不過來,”山神眉頭一皺,對著張清臨喊了一聲;張清臨連忙朝著山神身旁走了過去,往他身後剛剛站下,山神便皺著眉頭看著張清臨小聲道:“怎麼回事?你也不是冒冒失失的人,今日怎麼表現的這麼情緒化?剛剛那一劍明明並非定輸的招數,為何認輸?”
山神沒有當著大家的麵質問張清臨而是等他站到自己身邊來了,這才小聲詢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