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話說的雖然直接,但是也是為克迪亞著想,他本就是需要別人保護的人而且身體也正處於恢複期;到時候與漢克薩西人打起遊擊戰來,條件肯定是會非常艱苦的,並不適合克迪亞如今的狀態。
“那就算不和多特一起,我就等桃影他們回來,跟他們一起去與你會和;一來凡哥你在,也就不用不放心我的安危了,二來這整個哲別族能夠充當翻譯的就隻有多特與我兩人。多特要帶隊,那就隻剩下我了。”克迪亞一臉真摯的望著林凡說道:“凡哥,在外執行任務,語言不通的話會有很大的麻煩。我和多特這些天一直在聊,光是這片雨林裏大大小小的部落就有十幾個,更別說南方的大草原和更南方的山區峽穀的部族了。萬一遇上,沒發交流,好事兒也有可能變成壞事了。”
不得不說克迪亞這一張嘴還真會說的,他提的也的確是林凡沒有考慮到的,但是林凡好奇的是克迪亞為什麼一定要跟自己一起出去打這一戰;林凡好奇的問道:“這些理由都成立,但是我更想知道你自己到底為什麼想?”
“鬼扶的皇家護衛隊總督卡布也在坎巴達國,我希望能夠碰上他,親手殺了他,為那個因為我和我母親慘死的船長報仇。”克迪亞抬手握拳,表情憤恨的沉聲應道。
這小子雖然外表柔軟,但內心堅強剛毅,這性格如果好好打磨,他哥哥克洛亞是不是他的對手還真不好說。林凡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點點頭道:“那你去準備吧。”
克迪亞見林凡答應下來了,麵露驚喜的神色,嘴角一下咧開了,笑著說道:“誒!謝謝凡哥!”說著頭也不回的轉身跑了。林凡則繼續往前走,小豬依舊跟在他左右。
“怎麼,你還是想跟我一起出去?”林凡麵帶笑容的轉頭望著小豬說道。
小豬抬手撓撓自己的後腦勺說道:“我服從凡哥安排,留在這就留在這好了,我是想跟凡哥你說之前張強通過衛星電話打電話過來了,我問他什麼事兒,他就是不肯說,說這事兒隻能跟凡哥你一人說。”
林凡聽到小豬的話,再次頓住腳步,臉色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看了小豬一眼,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待會兒我會給張強回個電話的,這件事兒你不用管了。”
“好。”小豬應了一聲,目送林凡朝著文爾達教授的草棚走去;望著林凡遠去的背影,小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慌張,他不知道張強找林凡到底是什麼事兒,是不是自己和徐介業的事情被發現了?
此時的小豬正在飽受著精神上無邊的折磨與煎熬,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無比敏感。
“教授。”林凡走進了哲別部族中心的一處草棚中,文爾達教授正坐在布蘭的床邊陪護她,一同在這的還有華一已。兩人見林凡走了進來,都站起身來迎接。
“凡哥。”
“林先生。”
“不必這麼客氣。”林凡笑著回了一句便走到布蘭的床邊,一看布蘭依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呢,不是說已經有所好轉了嗎?
一旁的華一已看出了林凡的眉宇之間的疑惑,不等林凡問,他自己開口說道:“凡哥,布蘭小姐隻是受了驚嚇,也有些感冒;這幾天的治療,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昨天夜裏還有些心悸,一晚上沒睡,剛剛我給她喂了點安眠藥才睡下。我聽文爾達老教授說,你們是從漢克薩西人的屠刀上跑出來的,他們科探隊就剩下兩人,恐怕對布蘭的心裏有不少影響啊,想要徹底痊愈,得離開這個地方,找個心理醫生好好輔導。”
林凡明白的點點頭,轉頭望著站在一旁的文爾達老教授問道:“教授,你們回來之後可用衛星電話與保護你們的人聯係上了?”
“哎。”文爾達老教授歎息一聲,無奈的搖搖頭,輕聲道:“聯係不上,呼叫了多少遍了,那邊一直都沒有反應;要不就是他們的通訊設備掉了要不就是故意不接。”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已經是全都遇難了。”林凡眉頭一挑,緩緩說道;的確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在坎巴達國,語言不通的話你還端著槍炮,很有可能就被當地的原住民當成敵人。
這些原住民可能沒有雇傭兵和護衛隊那麼強大的火力配置,但是他們在地理位置上占了上風且多能駕馭一些猛獸為之所用,諸如毒蛇、鱷魚之類的,往往趁人不備偷襲的話,能有出奇的效果。
林凡並不是再說笑,文爾達也從林凡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玩笑的神色,表情也立馬變得擔心起來,啞然道:“那,那該如何是好?我這一把老骨頭到無所謂了,隻是布蘭她要再繼續待在這,身體上的毛病倒沒事,心理上的疾病卻要命了。”
“我們馬上就要和漢克薩西人開戰了,雖然這裏是大後方但是也難免需要為了安全而四處奔波,換地方,到時候肯定是勞累且一直處在緊張的狀態中的,並不適合布蘭繼續待著。”林凡皺著眉頭說道,他與文爾達教授擔心的一樣。
“林先生,你們是否可以把我們送到大草原上,草原視野開闊不會遭到原始部族在暗中的襲擊;出發之前我在打個電話給鷹國皇室,讓他們想辦法拍直升飛機來接我們。”文爾達教授滿臉不好意思的看著林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