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快回去,趕快回去!”卡布連呼兩聲,二話不說轉身就往回跑。開什麼玩笑,這徐介業要是在他手上出事兒了,他卡布就幹脆在非洲定居了,回了鬼扶也是死,自己的家人是無論如何也活不下來的。
巴布魯則心存一絲僥幸,心想萬一對方不是去自己土城了呢,那可有太多糧食了。他趕忙帶著自己的族人跟著卡布一起轉頭就跑,天都已經快亮了。
此時,土城。
徐介業還不知道那邊都發生了什麼,他和坎巴達的公主坐在屋子裏,公主困了在一旁一直打哈欠,睡眼朦朧;好色的徐介業對黑人沒有任何興趣所以是看都不看她一眼,一直坐在那想著什麼。
但是他卻不困,興奮的一雙大眼睛瞪得老大,時不時的像是想到了什麼美事兒一樣露出個笑臉。坎巴達的黑公主看徐介業的神色就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或許是兩人在屋子裏待久了不說話有些尷尬。
黑公主便多嘴在徐介業笑的時候,問道:“徐少爺,笑的這麼開心,是不是想家裏的老婆了?”
徐介業又聽不懂她說什麼,轉頭望向門口,把翻譯喊了進來,這才讓兩人之間能有個正常的交流。徐介業這麼多天還真想李杏兒那小妖精了,可是眼下他卻當真不是在想女人,他笑著搖搖頭道:“我不是在想女人,我是在想男人。”
黑公主一聽,打了個冷顫,在心裏暗暗說道,這有錢人就不是一樣,喜歡男人?真不知道兩個男人在一起,往後到底要怎麼生孩子。難怪我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他都不怎麼看我!
徐介業要是聽的到黑公主心中的想法估計要吐血了,他想的男人可是林凡,那個做夢他都想殺了的人。從卡布離開到現在,他已經無數次在自己的腦海裏想象,卡布跪在他身前,告訴他林凡已經死了的場景了。
無論想多少次,每每想起,徐介業的臉上依舊能不知覺的露出爽快的笑容!黑公主以為他是思慕男寵,就沒再接話。徐介業也不想看她,也沒再說,兩人之間再次陷入沉默。就在這時,門外一徐家隨從,腳步匆匆的跑了進來。
見有人進來,徐介業立馬興奮不已的站了起來,走到那人身前,激動道:“怎麼樣?!這麼快就有消息了?林凡是死是活?不管死活,反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卡布呢?巴布魯呢?”徐介業那張嘴就跟小鋼炮一樣,一連串的問題往外噴。
那徐家小弟麵露難色,苦笑一聲抬手指著屋外說道:“都不是,卡布和巴布魯都沒回來;少爺,是,是林凡,林凡帶著人打進土城了,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他現在就朝著這邊走來!”
“什,什麼?!”徐介業渾身一震,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連連後退好幾步。半天,他搖搖頭,嘴角扯出一個非常勉強的笑容,望著門口,兩眼空洞無神,說道:“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那,那卡布和巴布魯就是去殺林凡的,這,這他們……。”
“殺我?現在誰要殺誰恐怕由不得徐少爺嘴巴說了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徐介業抬頭一看,一屁股坐在地上,抬手顫顫巍巍的指著來者,顫抖道:“林,林凡!你,你真的來了。是,是羅可寒出賣了我,一定是的!該死的。”
“不。”林凡嘴角一挑,冷冷一笑。他上前一步,氣勢淩人的往徐介業身前一站,嚇的徐介業雙手撐在地上連連後退,腦袋“砰”的一聲直接撞在桌角上,疼的他下意識地抬起雙手捂住腦袋。
那樣子非常的滑稽,惹得林凡身後眾人笑出了聲。
“你不能殺我,我,我們都是來這做生意的,你不能殺我!”徐介業有些害怕的看著林凡吼道,之所以害怕還吼的這麼大聲,是他聲色內斂,並沒有什麼後招。
林凡往前一步,徐介業屁股往後能挪好幾下;林凡笑著蹲下身子,看著徐介業說道:“徐少爺啊,別緊張,正如你所說我們是來做生意的,本來就是普通的商業競爭嗎,不過我看你這樣子可不像是要跟我好好正常競爭啊。再說了,咱們兩個都卷進了坎巴達國部族紛爭中,這死活都聽天由命了吧,你死了,你們徐家也怪不了我。”
徐介業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心想:難不成林凡真想殺我,殺了我他在這邊拿油礦的事兒就沒有阻礙了,雖然對油礦覬覦者頗多,可坎巴達國之亂如果被林凡他們定了,那其他人再無染手的可能。
想了想,徐介業抬起頭來,撐大了自己的膽子,看著林凡說道:“林凡,你殺了我這油礦就是你的了,可是你不敢殺我!你要殺了我,我徐家定會頃整個家族的力量與你為敵!到時候你雨中定會頃刻之間,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