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是開除的話,這件事情就結束了嗎?你以為你做的就對嗎,如果我給你的這張銀行卡上沒有錢呢,是不是我就連坐在這裏的資格都沒有了,就能被你們罵窮鬼了?”林凡表情平靜,但語氣中的憤怒卻絲毫不減,這樣平靜的臉龐反倒是讓他整個人顯得多了一絲威嚴。
店長和導購員大氣不敢出,在這耷拉著腦袋。林凡眉頭一挑,看著店長問道:“你們公司的董事長是誰啊?”
一聽林凡要找公司的負責人,店長和導購員的臉上是真的都露出了急切的神色,店長抬起頭來苦著臉看著林凡說道:“這事兒還希望您千萬不要跟公司說,我們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以後再也不敢這樣了,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這一次吧。”
南北雙方大戰在即,大企業紛紛站隊而很多小企業實際上是旁觀的,雙方誰都不得罪,以防萬一大戰結束之後勝利的那一方秋後算賬。眼前這家服裝企業的老董就是個一般企業家,他就強調過絕對不能參與到南北雙方之戰中去,不出錢,不出力,不得罪人。
要是讓公司知道她們把南方陣營的大統領林凡給得罪了,那就不是開除那麼簡單的事兒了估計公司都要讓她們賠償名譽損失,這對於這種奢侈品店來說是有的;而且得罪了這麼打一人物,再被公司公開處理了,那她們兩個在京北這個圈子基本上是混不下去了,除非南北雙方大戰林凡輸了而且輸的很徹底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麵對店長的求饒,林凡麵無表情的坐在那,一句話也沒有回,雙手合在一起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一雙手的手指頭無聊的擺弄著彼此從而尋找樂趣。
就在這個時候,離暮雪推開玻璃門走了進來,她一進門看著眼前這壓抑的氣氛一下愣住了,略顯疑惑的站在林凡麵前,不理解的看了一眼店員和店長,問道:“這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
“你自己說吧。”林凡看了看導購員,讓她自己把自己做的事情從頭到尾認認真真的複述一遍。先前她跟她店長報告的時候可是斷章取義,毫不在乎事情的真相啊!
導購員哪裏還敢撒謊,難為情的看了一眼店長和離暮雪,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聽完,無論是店長還是離暮雪,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她們兩個顯然都沒有想到之前竟還有如此精彩的對話和戲碼。
店長的臉上滿是愧疚,她表情尷尬的站在林凡和離暮雪身前,難為情的說道:“這件事我們錯了,先前我沒有調查清楚就聽她描述,把您當做是買不起卻還要賴在店裏的人,您要怎樣才能消氣,我聽您的。”
離暮雪的臉上全然是憤怒,她生氣的看著店長和導購員擺擺頭道:“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家店應該是黃國威的店吧?他就是這麼用手底下的人的?!”
離暮雪氣的直接喊出了這家店背後老總的名字,這一下店長和導購員臉上的表情更加惶恐了。林凡到是頗有興趣的抬起頭來看著離暮雪,好奇的問道:“黃國威是誰啊?從前好像一直都沒有聽過。”
“黃老原先手底下的人,黃老變賣所有產業坐吃利息之後,他就單幹了!也算是咱們洪樓出去的人,逢年過節還會給洪樓長輩們送禮請安呢。”離暮雪輕聲道,說話的同時她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生氣的說道:“我給黃國威打個電話,他這手底下都是什麼人啊,就算沒錢難道試一下衣服都不行了嗎?!”
一聽離暮雪要給自己的老總打電話,那導購員直接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滿臉恐懼的看著離暮雪和林凡兩人說道: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是我狗眼看人低!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我求求你們了,我不能沒有這個飯碗,我要是因為這件事兒被趕出去了,我就不能在奢侈品行業待著了,我都在這幹了十幾年了,出去的話我還能做什麼!
現在我兒子在上大學,我女兒也在讀高中,家裏的一切幾乎都要錢,這個時候我可真的不能下崗啊,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了我這一次吧,我下次真的不會了。”
導購員說的是聲色淚下,從她的描述中林凡也能聽得出來,她也並不是來自於多富裕的家庭,生活中也承受著無比多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