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魔族人一下反應了過來,紛紛嗷嗷叫著對著山崖頂上發出陣陣野獸般的嘶吼聲。這時在魔族大營的中帳中,一個漂亮的白暫少年正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似乎是在睡覺,但是隻要稍用心的人靜下心來都能看到他身體四周所泛起的一絲絲黑色的氣息。
他是在呼吸吐納,抓緊一切時間調整自己的狀態。這人長得像是人族的帥哥再穿身上那一身黑色堅硬的盔甲,還真有那麼一絲英氣逼人的感覺,但這種感覺之中卻夾雜了許多讓人無法忽略的魔氣和邪魅。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魔族的少主耶律安,他一向向往人族的生活,與他父親主張殺光所有人族占領人族的土地一樣,他也希望能夠以魔族取代人族生活在這個美好的世界上。但是他希望的是取代和替代,所有魔族人都幻化成人的形態……。
所以在這,隻要是高級軍官都是人形,唯獨手底下的魔族士兵還是那凶狠嗜血的一隻眼模樣。正當耶律安閉著眼睛安靜修行的時候,帳篷外麵忽然傳來了刺耳的腳步聲,對於靈聖階的他來說,哪怕是一絲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甚至他能從對方腳步的急切感覺到是有什麼事發生了,所以在人還沒有進帳篷之前他就睜開了眼睛,表情平靜的等待外麵的人進來。下一秒,一膚色黝黑身體結實但也是人形且穿盔甲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與耶律安相視一眼,連忙低下了頭,語氣略顯憤怒的說道:
“少主,出事兒了。”
“什麼事兒才叫事兒,什麼情況才能稱的出事,以後這種誇大其詞的話就不要再說了,再讓我聽到,我就告訴你什麼才是真正的出事。”耶律安淡淡的開口說道。別看他麵上看上去白白淨淨一奶油小生,可起話來氣勢十足,一副非常難搞的表情。
那彙報的副手連忙將腦袋更低了一些,開口輕聲道:“屬下明白,少主,有人族的人闖進了我大陣之中。此時在山頂上大肆虐殺我魔族士兵。我想我們在和屯兵的事情他應該已經知道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哦?人族人竟然進了大陣可我卻沒有任何的感知,就是到現在我也沒有什麼感覺。難道是中洲來的高手?”耶律安眉頭一皺,他很疑惑為何下麵人彙報的事情他自己竟然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要知道現在的他幾乎是和大陣融為一體的,如果有人族的人在大陣之中的話,那定然是能感覺到的。耶律安下意識的以為是有高手來了,想了想他接著說道:“帶人跟我一起去山上看看,如果是我們暴露了那就提前行動;如果隻是一人誤打誤撞進來了,那我們就殺了他,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走。”
說著耶律安站起身來走出了帳篷,他一出來,憤怒的魔族大軍們紛紛讓出一條路來給耶律安,就見耶律安表情平靜的走到山崖下,看著自己的人被下餃子似的從上麵扔下來,他的表情也顯得十分陰沉,二話不說雙腳點地縱身一躍,如此高的山崖他竟不用雙手,僅用腳變像是走平地一樣,幾分鍾的時間就跳上了山頂,與林凡麵對麵而戰。
此時的林凡正好幹掉最後兩個魔族士兵,一下感覺到了身後強大的氣息,下意識的後退幾步與耶律安相對而戰。林凡隻看一眼耶律安,這心跳就不由自主的加快;倒不是因為緊張和害怕,而是修為的差距帶來了實力氣勢上的碾壓,讓林凡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從這一開始就變得十分強烈。
林凡知道靈人和靈聖之間有著天壤之別,可是從沒有想過修為的差距竟然會這麼大。大到他這一下子竟然都有些無法承受,好在有八卦玄清鏡將他鎖在一個小的空間之中,也不至於單單因為對方強大的氣勢就束手就擒了。
“還以為是個高手,沒想到隻不過是用了法寶隱藏自己身形的靈人階的小家夥。”耶律安笑著看著林凡說道,言語中透露出滿滿的不屑,好像自己輕輕抬一抬手指頭就能讓林凡灰飛煙滅一樣。
林凡聽到耶律安的話,也是身子一怔,表情驚訝的看著耶律安,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八卦玄清鏡竟然就這麼被他一眼看了出來。這哪怕是觀龍觀的觀龍道長在麵對自己使用八卦玄清鏡都不會這麼快反應過來吧?
原本還抱有一絲希望想憑借八卦玄清鏡與對方周旋一陣的林凡徹底的打消了這個念頭,他上下打量耶律安,卻看不出對方體內的修為波動,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壓力,無窮無盡的壓力。這感覺就像是自己在麵對一片壓在頭頂上的海水,而海水此時此刻是靜止在自己的腦袋頭頂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