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靜雨目光看了看畫室的方向,沒猶豫:“可以,不過你要等一會兒。”
“行。”斯迪文輕笑。
在學校裏找不到什麼無人打擾的地方,要去,就找安靜的地方就得回家才行。
誰知道斯迪文是要做什麼呢,說不定直接把桑天宇給扛過來了,在學校裏可不行。
美術學院的專業課倒是對時間不那麼嚴格,因為一堂課是肯定畫不了一幅畫的,想把畫給畫好,還要不少時間來教室才行。
也因為這樣,老師根本不在教室裏,百裏靜雨不用跟老師打招呼請假,直接收拾東西離開畫室。
找了一個衛生間,她一張瞬移符就回到了靜園。
剛到了靜園,斯迪文的聲音就如影隨形的傳了過來。
“可以了嗎?”
好像幾分鍾沒聯係,斯迪文的聲音就越發孱弱了。
“可以了,可以了。”百裏靜雨連忙點頭。
話音才落,百裏靜雨麵前的空間一陣扭曲,一道黑色的修長身影從虛空之中跨出,走到百裏靜雨麵前。
隻是,斯迪文沒了往日裏的邪肆不羈,臉色蒼白得不像話,原本結實美感如男模般的身材也變得極為消瘦,整個人看上去極為不對勁。
站在百裏靜雨麵前,見到她驚愕的眼神,斯迪文扯唇笑了笑剛想說點什麼,卻不由自主地身體一軟,朝著地上倒去。
“斯迪文!”百裏靜雨眼疾手快,連忙接住斯迪文的身體,讓他不要直接砸在地上。
斯迪文暈倒了,人事不知。
百裏靜雨咬了咬唇,將他朝著沙發上拖。
好不容易安置好了斯迪文,看著他蒼白的臉色,百裏靜雨覺得有些為難。
斯迪文來找她,肯定是因為她能幫助到此刻的他。
而他最需要的,多半就是她的鮮血了。
隻是他現在昏迷不醒,就算她劃破手腕,也沒辦法讓他自動吸血啊。總不能她自己喝一口自己的血,嘴對嘴喂吧?
她要真是那樣做,那她覺得自己很有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畢竟某隻大醋壇的威力可是不一般的。
其實隻要認真想,總能找到辦法。
想了想,百裏靜雨靈光一閃,跳起來就朝著樓下衝,拿了一隻杯子又從家庭醫藥箱中翻出一根沒用過的針筒,她又飛快地衝回樓上套房。
割破手腕,百裏靜雨放了足足一大碗鮮血,用針筒吸了一針筒的血,捏開斯迪文的嘴巴朝他口中灌去。
手上的傷口,一張回血符就解決了。
喂了大半碗的鮮血,斯迪文呻一一吟一聲,神智清醒過來。
他睜開漂亮的蔚藍眼睛,看著百裏靜雨用針筒艱難地喂他,直接拿過她手中的碗,將剩餘的鮮血朝著喉嚨中灌去。
殷紅的鮮血染紅了他的唇瓣,他將唇上的血液也都舔舐幹淨,像是一隻從黑夜中走出來的妖魅,那麼的讓人無法抵抗。
真是妖孽!
作為一個顏狗,百裏靜雨很誠實地瞅了斯迪文兩眼,這才移開視線。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她問。
“好點了……”說完,斯迪文又是一笑,“我以為,你會先問桑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