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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心理醫生嗎?(笑),這一橫娟秀小字憑空突兀的出現在奕昕的腦海之中。一股股來自於數據程序的微弱仿生物電流不斷從他的左眼虹膜處的微小透明芯片中發出,輔助大腦程序的安穩平靜。
需要心理醫生嗎?(笑),這段調皮跳動的小字緩緩化為透明又再次突兀出現像是童心未泯的孩子不斷在重複看似沒有任何意義的行為。
然而就在奕昕陷入宛如深度靜止的平穩狀態時,除了他的身子不能隨意移動外他的意識與感知卻出奇的靈敏像極了進入冥想狀態的苦行僧一般。
越發緊張的空氣在東城區化為曆史之後逐漸變得不可控製起來,一個身穿淡藍色旗袍的華美女人再也不顧自己的形象開始自暴自棄放任手下的怠憚與活躍萬年的火山口般的瘋狂,一個不小心竟然被一群手下撲倒在地。
幸好聖靈發威這些勉強壓製住這場暴亂,不過麵臨毀滅之時誰又能真正控製住人性的崩壞呢?既然明知必死幹嘛不去瘋狂一下!
可是很奇怪啊,為什麼我的腦海中沒有絲毫在過去那種絕望無力的日子裏發生暴亂的情景呢?(因為他們都死了。)腦海裏的小字像極了遠古時期電腦打字時的樣子,豎狀的細長光標閃動沒過幾秒及個文字又再次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需要心理醫生嗎?(笑)
這種感覺很是奇妙,就像正常人的視野一樣那一橫小字便會出現在你的虹膜所透過的光影之下,就在你的眼睛下方一閃一閃個不停。
這個問題已經出現三次了,這到底是是什麼?奕昕的腦中剛剛發出此項疑惑一橫同樣娟細到古板的文字再次出現回答他的問題。
我就是控製位於你左眼數具芯片的中央光腦,那個字體很是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曆不帶絲毫隱瞞仿佛在述說一個微不足道的事實一樣直白卻字字入理。
可是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意識之中,難道其他人也會如此嗎?身邊的混亂更加明顯了任憑那些升起的飛行器如何強大也不能在一邊救援的同時一邊鎮壓失去希望的人類,不知何時死亡的恐懼激發了所有人埋葬在心底的黑暗。
成千上萬的人(流)離開早已不能帶來安全的住所齊齊衝向街頭肆意踩踏著隨時可能爆咋的土地,一邊掠奪著別人的逃生希望一邊踩在跌落在人群中的屍體前行,剩餘的兩個大區與中心街道早已經擁擠不堪別說飛行器如何降落了怕是連一份落腳的地點也不存在。
時間一秒秒的流逝所有人的虛幻希望就還存在,他們就這樣一邊掠奪著別人的生命一般盡力向前擁擠希望憑借自己的雙腳加之一絲僥幸就足以跑出即將化為曆史的弱水之城逃向別處。
不止是平民加入了著場踩踏與醜惡並存的潮流之中,一個又一個強大的蠻士在絕境的壓迫下放棄了自己督水衛的尊貴身份動用自己遠遠超出常人的力量閃出辨識自己身份的各色氣焰想要在人群之中擠出一條血路。
任憑炎槍如何叫喊,任憑聖靈如何強大在一絲希冀麵前他們還是化為一道流光衝進人群之中剛剛掀起微弱浪花便被眾人踩在腳下化為他們前進路上的基石。
“三千大人,要不咱們聯合其餘兄弟一起殺出一條血路如何?憑借咱們的身手定能...”這位動起心思的督水衛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道高速旋轉的水流擊穿了胸膛,化為一句冰冷的屍體躺在他人驚顫的眼神當中。
“再說這種話語的人,....死!”五道螺旋水流發出巨大且密集竄湧後發出的高頻率聲響像是在警示些什麼,一旁一位手持騎士長槍的青年也將冰槍豎在地上土地一寸寸化為動土空氣間的寒冷讓這些來自於不同勢力的幸存者冷靜一些。
“頭一次感覺你所說的話這麼和我的口味。”前一刻還是死敵的弱水瀧與他並肩而立脫下頭盔漏出一頭水蘭色長發與俊美到妖異的麵容放生大笑道“範我所屬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中心街道處的隱患,小的們為了自己拚命的時候到了!”
這樣的場景不止發生在一處,總有一些人做著相同的事情仿佛想要在這絕望的倒計時中守護著什麼虛幻卻曾經偏偏屬於奕昕的東西,這些景象卻被那光腦絲毫不差的植入他的視覺之中。
他們在做些什麼,憑借他們的身手大可以放棄一些人隻要運氣好些的話就可以逃離這個絕望之地啊!可是他們卻又是為何留在此地呢?
你不也是還留在這裏嗎?以你的細胞韌性與體內組織的緩衝力來說隻要不處於爆炸核心早晚可以愈合的吧?你有為何留在此處呢?
那不厭其煩的字體果然又在他的視覺中出現了,可是這些問題奕昕一個也回到不上來剛剛準備好的說辭卻又被自己否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