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妖豔婦人見屠殺的宿主手中拿著的玻璃瓶塗抹著誇張眼影的眼睛笑的彎成一片黑紫色的布簾,臉上塗抹的極為蒼白的胭脂也隨著麵部的一點帶點抖動而飄落下來。
“喂喂!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弄得這麼嚇人,真是可惜了你這一張原本不錯的臉。要不你與我換換?”屠殺的宿主嬉笑著將瓶子丟向婦人,他的真實麵貌也終於顯露出來。
這是一張幾乎沒有一絲皮膚覆蓋的恐怖麵孔,燒傷的肌肉組織縱橫在他的麵部。每每他開口講話你都會看見那下顎的額骨與筋絡不斷張動。
“嗬嗬嗬嗬...你真是說笑了,霍萊德。”不見婦人如何將瓶子接住的,不過這卻絲毫不能阻止她扮演一位人類貴族的遊戲。卻見她將手中的貴婦扇擋在兩片猩紅到異常的嘴唇之前,拖動自己的琉璃塔長裙充滿貴族情趣的輕盈漫步。
漫步在著一片由恐懼與詛咒彙聚的空間之內,走過一個又一個被她禁錮的人形雕像,終於她挺了下來像是一位挑選奴隸的奴隸主。不過她可不是審視奴隸的身體強壯與否,而是那呼之欲出的負麵情緒。
“啊嘞啊嘞...”
婦人終於找到了一位讓她中意的家夥誇張的驚歎一聲,“霍萊德,你看看這個小家夥的眼神怎麼樣啊,瞪得好大好圓而且還充滿自毀與毀滅的味道呢~”
“薇薇安大姐,這一切還不是你說的算,誰讓你是我們幾個中最為年老的呢?”受不了婦人佯裝端莊的做作語氣那名被稱為霍萊德的宿主無奈的揮了揮手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哎呀~你還真是個冷漠的弟弟呢~嗬嗬嗬...那名就決定是他了吧!”
夜裏突然傳來一陣寒氣,這一夜的此時此刻任何居住在城主府附近的幸存者都聽見了一陣仿佛要撕裂夜空的淒厲慘叫。
白色燈台上空的濃密烏雲靜謐且悠閑的飄逸著,它們是世界上最為自己的存在。也是人們最為相望的存在。可是這一刻,一切都不再遵循這個世界原本的軌跡前行了。
一道粗壯的黑紫色閃電從燈塔的中心奔騰而上,張牙舞爪的化作一頭邪性虯龍,頂著一根細長布滿特殊符號的龍角直入雲端。
“刺啦!刺啦!”
黑紫色的虯龍穿入雲層上空將整個天璣之城上的雲彩中的正負電荷注滿電流,一正一反兩股電流不斷摩擦運動一道道或大或小的閃電從空中飛落而下。
天空陰沉的可怕,月光更是一點光輝也不得撒入。這是黑夜最為包容的一夜,也是天璣之城內最為混亂的一夜。
一位黑紫色的身影從薇薇安與霍萊德的身前一閃而過,融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之中。
“第九位兄弟嗎?...”
一層液體般的群體生物從霍萊德的皮膚表層之下躥騰出來,屠殺,這個頂著兩塊白色勾玉一般巨大眼睛的劊子手一出現就在宣告著死亡的降臨。
“我們的第一位兄弟姐妹啊,約定之日還有多久才會來臨?”
“快了,就在下一個無月之夜。”
“那麼,屠殺開始了!”
血紅色的影子遊走在黑暗之中,一瞬便消失了氣息隱秘在充斥在人們心中恐怖的黑暗之中,舔(舐)著自己鋒利尖銳的利爪等候著獵物的出現。
“工作愉快啊,我的弟弟...”
一抹紫色在她的眼底閃爍不以。
黑暗之中的一抹光線成為這座城市唯一的光芒,它的那麼倔強,倔強的與天地之間的主色調抗衡。它又是那麼孤獨,孤獨到萬家燈火都為它沉默。
“快點跟上!”
劍橋手中的軍用手電晃向身後的一行人,正是跟隨他而來的奕昕等人!而那早已經失去生機的梅姨此時還在他的懷裏安靜的沉睡著。
“這紫虯奔襲雲端之像,連我這個不懂命裏的外行人都能察覺出不詳之意。”他的腳步又加快了幾分,像是極為熟悉在這黑暗之中行走的樣子。
“也不知這回天璣之城又會死去多少幸存者啊,城主啊,城主!非要這天璣之城化作死城你才會善罷甘休嘛!”
白色燈塔的之下的窗口一抹紫光一閃而過,像是在回應他心底的疑問。他的雙臂更加用力了,抱緊梅姨的手指泛起了一陣白色。一雙宛如失去幼崽的猛獸之眼寫滿仇恨。
這次之後,劍橋再也沒有停下過。他們走的很是衝忙不到五六分鍾便來到了那個井蓋之上,劍橋將梅姨小心翼翼的綁在身上然後將井蓋打開。
做完這一切之後才對眾人低沉道“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