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溫柔,不過是表麵而已(1 / 2)

“即便如此,我還是要說!即使您最後不會給予我們任何幫助,但是我知道,機會隻有一次!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我們可能就要平平淡淡的度過這一生,現在的痛苦與不甘都會隨著歲月消磨殆盡,隻留下空殼後的我,我們...”

修斯雙手杵地額頭死死的緊貼在地板之上,從未被人如此懇求過的奕昕也不由得有些心生不忍。但是他知道自己並不是什麼救世主,也沒有所謂的豬腳光環每次的戰鬥他都身陷險境在這個自顧不暇的世界他能夠保全身邊幾人的安全已經實屬不易,更何況他們呢?

“切!”

輕碎了一聲,雖然他自己也很不是滋味,不過挑明拒絕他們應該是最為好的方式了吧。奕昕如此想到也是想這樣去做的。

”這當真讓很難開口,雖然他們與我並無關係。甚至可以說是綁架我的罪魁禍首,但是啊,但是我為什麼異常的感同身受呢...“

也許是相同的經曆決定了他們的相遇,同樣走投無路的他也曾經接受過普明的幫助。然而自己如此輕易的拋棄他們是不是有些太過絕情了呢...

”閣下!我們不願忘記這種被掠奪一切後的恨意,也不願庸庸碌碌的度過一生最後在自責懊悔的深淵中死去。所以...“

他的腦袋從地板上緩緩抬起,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這位名叫修斯的男子此時正用著一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堅定眼神告知著他們的決定,這不是先前的的懇求是作為一個真正男人應該去做的事情!

”你們??“

異變發生的很快,可是以奕昕的眼力他自然將這一些都看得清清楚楚。那名喚為修斯的男子宛如古時出征的將士一般嚴肅的衝奕昕點了點頭,隨後身子向後轉去手刀高高揚起擊打在詹蘭玉的頸之上。

“修斯...大哥?...“

她的嘴裏木木的念叨著,昏了過去。

“詹蘭,不要去怪我們。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薩爾瓦爾的大仇就交於我們吧。笑著活下去,這是給予我們最好的報答。“

修斯一把將詹蘭抱在懷裏向著她的耳朵低喃著,他的溫柔也許是對自己最為美好的解脫,卻是對她最為嚴厲的懲罰吧。奕昕將一切都看在眼裏,不過卻沒有挑明。

奕昕將視線移到飛船的窗外,翻騰在雲海之中的他們何嚐不是在被這些看似沉悶的雲朵給予溫柔。可是溫柔不代表一味的退讓與包容,當這份溫柔的施與者再也無法忍受無盡的退讓與包容的時候潔白的雲朵也會逐漸寒冷下來,暴雨將至,溫存合留。

不過這也是奕昕最為敬佩修斯的地方,他相信懷裏的人兒是能夠將那份溫柔長久保留的家夥。無論前方的阻攔多麼咄咄逼人,無論狂風暴雨的席卷多麼使她悲涼她都會位於苦難之中綻放,亦如黎明之中的花瓣。

“黎明之中的花瓣嗎“

奕昕不禁有些癡了,不過在這絕對昏暗的世界還會有黎明的到來嗎?戰火已經開始,積壓下來的怨恨此消彼長之間隻會讓籠罩這方大地的無形黑暗更加漆黑濃稠。

一股發自內心的無力感讓他的脊背有些彎曲,疲憊排山倒海般席卷而來。他不禁有些迷惑,“我為明悅能夠幸福快樂所以打算淨化地下淨土有錯嗎?我為了小草不再痛苦迷茫深入禁地一探真相有錯嗎?我為了這世上不再有詹蘭這樣的苦命女子一路走來有錯嗎?”

他在內心不斷的發問,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原本美好的宏源在我的手中變成了鮮血淋漓的借口,一路走來無辜的人有多少死於我的手中。多少醜陋的事實擺在我的麵前...

“這些都是妄圖改變之人所應當付出的代價“

那一行極為娟秀秀氣的小字再一次出現在他的視覺之中,可是它的回答卻讓奕昕的情緒爆發的比火山還有凶猛。

“為什麼那些高高在上的家夥雙手早已經鮮血淋漓也不曾懊惱,反而披著虛偽的假麵混進一群綿羊之中一邊與它們彈笑風笙一邊肆意掠奪它們的生命?”

中央光腦的問話讓奕昕啞口無言,他自然知道被掠奪者注定不是心甘情願亦如正在收整行囊的修斯與艾冦兩人。那份被強行刻畫在臉上的苦難標誌是如何偽裝都不得學到精髓的,淒涼,悲壯。

好像是察覺到了奕昕的注視,又或者是兩人已經準備妥當。這艘飛船不是很大,或者說是有些小的可以連淘汰近十年的 黑三角 都無法比擬。整個飛船不過一個空間,那就是三人所處的駕駛室試問又會有多少東西可以收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