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往天邊看去,能夠看到那個東西在那,但是是看不清的,畢竟是遠了,眼睛就花了。
他已經看不清她的模樣,她卻明明沒有移動,卻有移到了天邊一般。
他看不清她的模樣。
隻是她還在握著那草,在地上亂畫著。
閻人便急匆匆地命犯低下頭,看向地上,看著她所畫的東西,竟清晰了很多。
閻人已經幾次去看她在地上所畫的東西了,其實每次他都不知道她在畫什麼,其實有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覺得有個東西遮住了他眼,他去看,卻看不清她所畫的東西,不知道她畫的是什麼。
當現在,那種被遮住的感覺已經消去了,他看得很清楚,十分清楚,像是放大了無數遍地呈現在他眼前一般,他看得很清楚。
她還是在拿著那草,在地上畫著。
還沒有畫完。
閻人就細細地看著,看著她所畫的東西。
那是一個人,這個人,閻人十分地熟悉,但卻又十分地陌生。
有人說,你對自己很了解,但對自己又十分不了解。
對,那個女孩所畫的,就是他,就是閻人。
這就是為什麼當閻人看到她所畫東西時,為什麼那麼吃驚的原因。
她是在畫著自己啊。
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閻人看著她,心裏想著,然後他便往後退去,往一旁挪了一下。
她可能是敵人,既然是敵人,當然要後退些。
他的力量,隻有他的肉體的力氣。
他不信神,沒有那個所謂的力量。
他就往一旁挪動了一下,然後又說道:“你到底是誰?”
還是沒有回答。
隻是這次,這個女孩竟抬起了頭,看向了他。
他也在看著這個女孩,隻是感覺還是那麼地遙遠,看不清她臉上到底是怎麼樣的表情。
但是,閻人卻覺得那個女孩在笑,肯定是笑得很燦爛那種。
他本來就想著千櫻落,這般如此,更是想念著千櫻落。
他竟覺得,她與千櫻落有著幾分的相像,就算是笑,也是這般燦爛,這般地迷人。
他竟又有些入迷。
他就這樣癡癡地看著她,看著這個神秘的女孩,竟有些忘了自己,到底應該幹點什麼。
隻是那狂風中,忽然響起了聲音,那是一個小孩子的聲音。
閻人便有些回過神來。
但他還是沉在那癡迷中,癡癡地看著她,像就在看著千櫻落一般。
他還是沒有徹底回過神來。
那風中的聲音,便更大了。
他在呼喊,呼喊著閻人的名字。
“閻人,閻人,閻人,閻人。”他在聲聲地呼喊著閻人的名字,但閻人還是沉在癡迷中,久久沒有醒來。
“真是的!”那風聲竟傳來了一聲暴怒。
閻人渾身顫抖了起來。
他那癡迷的眼睛中,閃起了光芒,這光芒,有些像是星星所閃爍的光芒。
不,根本就是星星所閃爍的光芒啊。
隻是閻人還是沒有醒過來,還是癡癡地看著,看著那就在身前,卻在天邊的女孩。
她真得,很像千櫻落啊。
閻人更是癡迷。
那狂風卻在此時消上了很多,而那天上的滿天的星星閃起的光芒,竟也一一恢複了,比剛才還要璀璨,璀璨地讓人無法直視。
光芒便照了下來,透過了那結界,照了下來,籠罩起了整座城。
閻人忽然醒了,身體哆嗦了一下,還是一臉的迷茫,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又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他迷茫地看著四周,站了起來,又坐了下去,然後又站了起來,走去,往四周逛著,然後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便轉過頭,往門口看去。
他忽然想起,有個女孩坐在那裏。
卻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