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完全可以說,按照這一理論,大多數人在自己的力量範圍之內比起他們所意識到的更有可能自我治愈在普遍存在的大量的輕微失調。愛、安全、歸屬關係、尊重他人幾乎成了對付情境紊亂甚至是對付某些輕微性格紊亂的靈丹妙藥。

如果一個人明白他應該擁有愛、尊敬、自尊等,他就能夠有意識地把它們尋覓到。當然有意識地尋覓到它們會比試圖無意識地補償它們的匱乏來得更好、更富於成效。

即使許多人已經獲得了這種能力,使他們能比一般人在更大程度上能夠自我治療,他們也仍舊有很多需要向職業人員請教的問題。

首先,在嚴重的性格紊亂或存在性神經病方麵,清晰地理解產生、誘發或維持意動力量是很必要的,此後對於病人的治療才能超越單純的改善效果。正是在這裏造成意識頓悟所必需的全部工具必須得到運用。沒有其他東西可以替換這些工具而隻有受到過職業訓練的治療者才能運用它們。

就永遠治愈而言,一旦一個病例被認為是嚴重的了,那麼來自於外行、來自於迷信的幫助就會變得毫無用處。這是自我療法的基本局限性所在。

自從這一觀點最初被表述以來,有關自我療法方麵的有趣著作已出現了。他們的主張是:個體自身的努力能夠逐漸達到職業分析家所達到的頓悟,但卻不是那一層次的頓悟。這一點並沒有遭到大多數分析者的否定,但被認為是不現實的,因為那樣做就得需要病人具有超常的努力、耐心、勇氣以及堅持不懈。

我相信,對於許多論及人格完善的著作來說,同樣的情形也是真實的。它們當然可能是會有所助益的,但沒有職業者或是“導師”、宗教領袖、向導等的幫助,人們絕不應該依賴它們以期產生具大的改觀。

頗有前途的先導者

能夠使小組療法獲得更大的尊重是我們心理治療方法的最終含意。我們大量地強調過這一事實,即心理治療與人格完善是一種人際關係。

基於前麵的原因,我們應當感覺到把一對人擴充為一個更大的團體,很可能會大獲裨益。如果普通療法可以被想象成二人理想社會的縮影,那麼小組療法就可以被想象成10人理想社會的縮影。

我們已經具有試驗小組療法的強烈動機了,也就是說,節省金錢與時間以及使得心理治療對越來越多的患者具有更加廣泛的可能性。

但除此以外,我們目前的經驗材料表明小組療法與學習小組可以做到個體心理療法所做不到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當患者發現小組的其他成員是同病相憐時,發現他們的目標、他們的衝突、他們的滿足與不滿,他們的潛在衝動與思想在社會中可能已經是十分普遍的時候,他們也就易拋棄單一感、孤獨感、犯罪感或罪惡感。這就削弱了這些潛在的衝突與衝動誘發精神疾病的力量。

在治療的實際實踐中暴露出另一個期待,患者在個人心理治療中至少要同治療者建立良好的人際關係,那麼人們也就希望他能夠將這一能力發展到一般社會生活中去。他常常可以奏效,但有時卻也無能為力。在小組療法中,他不僅學習如何同至少一人建立這種良好關係,而且在治療者的監督下,開始同整整一組其他的人一起實踐這一能力。一般說來,實驗的結果已經得到了,盡管不會太輝煌,卻無疑是令人鼓舞的。

我們急於進行更多的小組心理療法的研究的原因,恰恰因為這種經驗的材料及理論的推論,這不僅僅因為它是技術心理療法頗有前途的先導者,而且還因為它肯定會教給我們許多普通心理學理論方麵的知識,甚至是有關廣義社會理論方麵的知識。

所有的小組療法都是這種情況,無論是學習小組、基礎交友小組、敏感度訓練,還是人格完善小組、有效教育研究班和實驗班。盡管程序不同,但可以認為它們都具有所有治療者相同的遙遠目標,即自我實現,充滿人性,更加充分地利用種屬與個人的潛力等等。像任何一種心理療法一樣,到了稱職者手裏它們就會創造出奇跡來。

然而,我們也有足夠的經驗可以理解在非專業者控製下,它們會無濟於事或者帶來危害,因此需要更多的研究。這一結論自然不是令人驚奇的,因為完全同樣的結論對於外科醫生以及其他所有的職業者說來同樣真實。我們尚未解決這一問題:一個外行或非職業者如何能夠選擇頗具能力的治療者(或內科醫生、牙醫、宗教師、啟蒙者、教師)避免選擇能力平庸的人。

融合並控製個體內部衝突

首先,應該搞清這裏所指的內部溝通的失敗是什麼意思。從根本上說,最簡單的例子是人格的分裂,而通常其中最富戲劇性、最熟知的是多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