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紛飛而下的白雪覆蓋著世界,還有那空洞的雙瞳,蒼白冰冷的世界。
我們愛得太墮落。
所以,我們注定隻是這場遊戲中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色,最後,留下來的隻有主角,沒有人會在意配角的死活。
梓瑩望著窗外的白雪,此刻櫻典的櫻花也依舊開的漫天飛舞,哪怕那隻是一場盛世的悲傷。
回憶曾經的過去,便不知道奪眶而出的滾燙液體是什麼。
第一次遇見,在那混亂的深夜裏,你開著炫酷的黑色摩托車;第一次擁抱,在那燈光乍明的別墅下,你讓我看到了崔的身影;第一次一起上學,是在遇見你的第二天,因為車子沒油而一起推車去加油站;第一次接吻,在那櫻典的校道上,為了演一場戲;第一次......
那個笑容如櫻花般唯美的少年;那個個性張揚看似邪惡卻心地善良害怕受傷的少年;那個在混亂中抓住自己手的少年;那個為了自己可以不要性命的少年;那個對自己承諾一輩子的少年;那個......告訴自己一切都是一場遊戲的少年......
那個,想忘記卻無法忘記的少年......
那些短暫的美好隻在心底留下最深的烙印,疼痛的無法呼吸。
如果一個人有太多不堪的記憶,那麼他的選擇是,墮落。
而現在,就連選擇墮落的勇氣都沒有。
房門被擰開,走進房間的澤希靜默的站在梓瑩身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冰冷的感覺穿透心髒,傳至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瑩,我們出國吧,重新開始,不要再眷戀不該眷戀的人,機票我已經訂好了,明天12點航班。"澤希雙手搭在梓瑩的肩上,他知道的,隻有這個選擇才是最好的選擇,離開,卷走所有不堪的回憶,"在另一個地方重新生活,好嗎?"
"澤希哥,如果,我不存在該有多好。"梓瑩淡漠的笑著,像凋零在雪地上的花朵,在風中無依無靠的零落。
也許,安靜了,也是一種安慰的方式......
......
機場。
提著行李的澤希和梓瑩沉默的坐在等候廳。
"我去一下廁所。"澤希起身說著,梓瑩也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澤希輕歎一口氣,暫且離開。
梓瑩坐在原位沉思,突然持槍衝入機場大廳的恐怖分子向上開槍,所有的人慌亂成一片,大人小孩到處亂竄,正要掏槍的保安被子彈穿心,刺耳的警鈴響起,人們的尖叫聲連片。
手槍對準梓瑩的頭顱。
"別動,把身上所有值錢的物品拿出來!"
警車的聲音從機場外傳入。
"要挾持人質嗎?"梓瑩望著外麵漸多的警察,轉身握住槍口,瞄準自己的心房,"我當你的人質。"
......
羽夕衝入伊佐的別墅內,氣喘籲籲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伊佐。
"快,快看新聞直播!"
熒屏下,一群持槍的恐怖分子劫持著梓瑩,伊佐觸動了全身的神經,衝了出去。
"車借我!"伊佐衝出大街將正要發動摩托車引擎的少年從車上拽了下來,快速的跨上車座馳騁而去。
"喂,把老婆還給我,我的老婆吖,剛吃了油......"身後的少年朝那抹車影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