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單車一路哭著回來的蘇天依跌跌撞撞的推開了夏梓明的辦公室。
二話不說,三兩步撲在他的懷裏大哭。
"怎麼了?"梓明溫柔的輕摟著懷裏的少女,微微向後趔趄,隨即穩住身體,白皙而修長的手指安撫著她的後背,揚起的笑容裏帶著寵溺與曖昧不明的氣息,陽光縷縷投入,就連懸浮的細小灰塵也能清晰的看見。
"那個轉學生欺負我,他居然,居然......嗚嗚......"天依嗚咽著,任性的敲打著梓明的胸口,水晶一樣的液體在白色的襯衫上綻出透明的花。
習慣了不敲門的學生會理事長推門而入,在抬起頭看到這一幕後,停頓幾秒再次關上門。
咚咚的敲門聲傳來。
"進來。"抹幹眼淚恢複情緒的天依坐到一邊的桌子上說著。
"剛才我什麼都沒看到。"進來的理事長麵無表情的推推鼻梁的眼鏡。
室內的溫度似乎隨著她的那句話降到了-10°c,隻有幾尊冰雕麵麵相覷。
"哎~"梓明無奈的垂頭歎了一口氣,眉間的溝壑消去了痕跡,"勝輝,別太詼諧,什麼事?"
"關於那個轉學生,根據資料,他曾被三十所學校退學,當過小混混,打過劫,有過非禮過女生等的惡劣行為。"勝輝照表宣讀,夏裝的男裝製服勾勒出令人羨慕的曲線,些許蕭條,卻帶著一股軒昂的氣宇,聲場帶著誘惑人的溫柔,"沒有其他事情了,我出去了。"
"嗯。"梓明揉揉太陽穴的揮揮手,隨後補充了一句,"勝輝,女孩子家,不要整天穿男生製服。"
大門合閉,梓明再次歎氣,清秀的麵容多了幾分愁,墨玉般的碎發像女孩子般恬靜的貼在雙頰,褐色的雙瞳泛著天湖般的色澤,逆著柔和的晨光,修長的身段在地上留下頎長的陰影,宛如一襲黒蓮在光明中悄然綻放。
"下星期的校運會之夜估計又很忙了。"梓明順勢的望向天依,狹長卻不邪魅的眸子多了幾分溫柔,"你負責策劃場地吧。"
"嗯。"天依努努嘴走出去,卻不忘回眸露出可愛的小虎牙。
或許隻有在梓明麵前才會愛撒嬌,因為是他,陪著自己度過黑暗的童年。
就像星光一樣,雖然微弱,卻足夠照亮自己整個世界......
放學後的校園,就像零度的水,冷清的幾乎要凝結成冰,卻會在不經意的幾聲叫喊中碎裂,滲出聒噪的汁液。
天依踢著路邊的石子低著頭往公寓走。
街道的一個角落傳來的打架聲引起了她的注意。
"臭小子,出老千。"
"明明輸了卻不肯承認,孬種!"不羈的少年不屑的駁回,完全不畏懼身前剽悍的中年男人,熟悉的聲音如雷貫耳,不禁陡然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