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天台的擇明仰望著星空,像是出現在黑紙上的白點,倒映在眼泊裏漾開不同程度的漣漪,涼風拂過衣角,淌過身體,若有似無的花香輕輕縈繞。
如果這個時候能和喜歡的人一起仰望星空,該有多好。
逐漸清晰的腳步聲撥斷思緒的弦。
一罐啤酒遞到擇明麵前,順著月光的方向,少年笑容如月下琉璃。
"給。"
"怎麼,是不是在裏麵下了毒?"擇明玩味一笑,接過啤酒拉開蓋子灌了一口。
"那你還喝。"梓明冰冷的睨了擇明一眼,隨後坐在他身邊。
閃爍著繁星的夜空就像布滿螢火蟲的世界,承載著人們的希望與願望,而破曉的光,有時則會讓這些希望破碎,留下整片慘淡的白。
"謝謝你。"梓明灌了一口啤酒躺在天台上,像淚光一樣閃爍的星星很美。
"謝我什麼?"擇明稍稍撇過眼球,唇邊綻出罌粟般的笑容,很快的被夜色抹平。
"我看到了熒光。"梓明舒展開眉宇,"你也愛她吧。"
"真難得你沒有拆穿我。"擇明放下啤酒淺淺的笑著,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少年,或許,天依才是我們唯一的共同點,唯一,不想傷害的人。
擇明揚起嘴角,拍了拍梓明的胸口。
"真希望我們是朋友。"
......
研究室。
苦皺眉頭的研究人員站在冷藏庫前。
蘇峰身後站著的是梓明和擇明。
"研究算是完全進行完了,但是沒有控製器的晶片可能會很難駕馭。"
"完成就好了。"蘇峰唇角上揚勾出邪魅的弧度,給了他們一張支票,"一千萬美元,你們自己分,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對於這件事,希望你們能守口如瓶。"
"好的,我們現在就離開,一個字都不會說的。"研究人員們湧上來接過支票脫下研究服朝著出口的方向走。
"我可以回去陪妻子女兒,不知道女兒心在多大了。"
"我的兒子都讀大學了,真好。"
"該回去看看家人了。"
所有的研究人員從另一個通道走,在鐵門緊閉後槍聲如雨打落,夾雜著撕心裂肺的慘叫。
"找個地方把屍體埋好。"蘇峰摘除膠手套將手伸入西裝的裏麵像要拿什麼出來,"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擇明提高警惕的盯著蘇峰緩慢伸出來的右手,在看到隻是一支雪茄後心裏鬆了一口氣。
"聽說我們的組織裏有一名臥底,我正在全麵的調查,你們說說,要是發現了這名臥底應該怎麼辦?"蘇峰快動作的拔出槍指向梓明,"你先說。"
"對組織不利的人最好鏟除。"
"很好。"槍口移至擇明的胸口,"那你覺得呢?"
"你在懷疑我?"擇明蹙眉,犀利的目光帶刺,"還是說想以這個為借口除掉我,然後獨自霸占屬於我的錢,就像你對付那些研究人員一樣。"
突然肆虐大笑的蘇峰扣了幾下扳機,槍內沒有子彈。
"能幫助我成就大業的人我怎麼會隨意的抹殺呢,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你那麼聰明我是不會殺你的。"蘇峰隨手將手槍丟進了裝著液態納米機器的水桶裏,片甲不留,"我帶你們去另一個地方。"
隨所有通道的關閉地下研究室形成完全密封的冰窟,冷入骨髓,另一條幽深的地道通往豪宅的書房,推動密閉空間的某處,一道豎著的光線刺入瞳孔,在適應了光亮後睜開眼瞳,所有的書架180°翻轉過來,書架背後擺滿了玻璃瓶,瓶子裏麵裝著晶瑩的液體,閃著零星的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