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獵笑著點了點頭,道:“我常想念師父、師娘,隻盼能早點見到他兩位一麵。”
司馬鳳道:“昨兒我幫媽裹了一日粽子,心裏想,我要拿幾隻粽子來給你吃就好啦。哪知道今日媽沒等我開口,便說:‘這籃粽子,你拿去給獵兒吃。’當真意想不到。”
丁獵喉頭一酸,心想:“師娘待我真好。”司馬鳳道:“粽子剛煮好,還是熱的,我剝兩隻給你吃。”提著粽子走進石洞,解開粽繩,剝開了粽箬。
丁獵聞到一陣清香,見司馬鳳將剝開了的粽子遞過來,便接過咬了一口。粽子雖是素餡,但草菇、香菌、腐衣、蓮子、豆瓣等物混在一起,滋味鮮美。
司馬鳳道:“這草菇,汪元和我前日一起去采來的……”丁獵問:“汪元?”司馬鳳笑了笑,道:“啊,是。前天他來跟我說,東邊山坡的鬆樹下有草菇,陪我一起去采了半天,卻隻采了小半籃兒。雖然不多,滋味卻好,是不是?”
丁獵道:“當真鮮得緊,我險些連舌頭也吞了下去。”
司馬鳳笑道:“大師哥,你把舌頭吞下肚去了嗎?怎地不說話了?”
丁獵一怔,將半截粽子送到口中,本來十分清香鮮美的粽子,粘在嘴裏,竟然無法下咽。司馬鳳指住了他,格格嬌笑,道:“吃得這般性急,粘住了牙齒。”
丁獵臉笑道:“這隻粽子定是你裹的,可裹得真粘,可將我的牙齒和舌頭都粘在一起啦。”
司馬鳳哈哈大笑,隔了一會,說道:“可憐的大師哥,在這崖上坐牢,饞成了這副樣子。”
這次她過了十餘日才又上崖,酒飯之外又有一隻小小竹籃,盛著半籃鬆子、栗子。
丁獵早盼得頭頸也長了,這十幾日中,向送飯來的無為問起小師妹,無為神色總是有些古怪,說話不大自然。
丁獵心下起疑,卻又問不出半點端倪,問得急了,無為便道:“小師妹身子很好,每日裏練劍用功得很,想是師父不許她上崖來,免得打擾了大師哥的功課。”
他日等夜想,陡然見司馬鳳,如何不喜?隻見她神采奕奕,比生病之前更顯得嬌豔婀娜,心中不禁湧起一個念頭:“她身子早已大好了,怎地隔了這許多日子才上崖來?難道是師父、師娘不許?”
司馬鳳見到丁獵眼光中困感的眼神,臉上突然一紅,道:“大師哥,這麼多天沒來看你,你怪我不怪?”
丁獵道:“我怎會怪你?定是師父、師娘不許你上崖來,是不是?”
司馬鳳道:“是啊,媽教了我一套新劍法,說這路劍法變化繁複,我倘若上崖來跟你聊天,便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