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非要這麼說我也認同,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你自己考慮吧,我沒有多少時間了。”威脅也好,無奈也罷,反正在鍾離睿昊的心裏他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壞的壞人了,何必計較呢。
什麼世道,要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卻還要處處受製於人,可,問題是如果不妥協,這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卻似乎永遠沒有機會要回來了......
該怎麼辦?他的弱點在這垂死的壞人手中拽著,他能說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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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睿昊早已在父母靈前發過誓言,無論用什麼方法,他也要讓這配方回到鍾離家,名正言順的屬於鍾離家。
所以,不過是和仇人的女兒結婚而已,這點代價不算什麼。
“如果這是唯一的辦法,我接受。”這是鍾離睿昊的回答。
“在這之前,我想有一件事你有權知道。”無論如何,他的女兒都是不一樣的,總不能太過分,“我女兒自出生就雙目失明,她什麼也看不見。”
什麼?瞎子?哼,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嗎?鍾離睿昊忍不住在心裏想。不過,他要的是這女人腦子裏的東西,她有什麼缺陷他並不在乎——“你放心,你的女兒有什麼問題我沒興趣管,隻要能得到她腦子裏的東西,我什麼都不在乎。”
“這樣一來就算現在閉眼我也可以放心了。”臉色蒼白的喻之德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看來他的心裏的確實已經放鬆了不少——盡管這件事他並沒有向女兒提過半句,“另外,我還想求你一件事。”是的,他說求!
“求我?你還有求我的時候?”鍾離睿昊依然一臉的不屑。
“我希望你不要關閉香滿樓的工廠,裏麵還有很多人都是靠那份工作謀生的,還有——我希望,即使你以後重新生產,也不要改掉這個名字。”
“你放心,這個名字會一直在的,至於你的工廠——我沒興趣為難那些不相幹的人。”好一句沒興趣,說的多輕鬆啊,而那個名字,他知道,他爸爸也有份想,他自然不會輕易改。
此時,輕緩的敲門聲傳了過來,“爸爸,是我,我可以進來嗎?”白語站在門外,雖然聽嶽叔說裏麵有重要的客人來拜訪,但是她還是希望自己可以進去陪伴。
“進來吧,小語兒。”也好,反正這些事遲早是要告訴她的,趁現在大家都在,說個清楚更好。
門輕輕的被推開,接著是一陣盲杖敲擊地麵的聲音傳來,“爸爸,不知道是哪位——”白語的話才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因為她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淡淡的澀菊香味,難道是他?不會有錯,就是他!一定是他!這個人之前她都不認識的,怎麼會來看望爸爸呢?白語的心裏有很多疑惑。
僅僅憑著味道,白語便可認識眼前的男人,鍾離睿昊可是親眼見過這女人的,而且就在幾個小時之前,甚至他還會她淡然的微笑打動過那麼幾秒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