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在抽泣,有人在抹淚,抽泣的那個絕對不會是鍾離睿昊,而抹淚的那個絕對不會喻白語。
好神奇的女人,麵對即將下葬的父親的棺木,她居然沒有掉一滴眼淚——難道她掩麵的抽泣都是演出來的嗎?不落淚,卻又為何哭的如此大聲呢?
她不停在他心裏埋下無解的謎題,有些看似簡單的人和事或許是一輩子也找不到答案的。
棺木落土之前,要撒上花,撒花的人都會過來給予白語最後的安撫,她的嬌弱的身體似乎在旁人看來根本無法承受如此的打擊,可她依然直直的站著。
當最後一堆土落下,一個人徹底的從世上消逝。
她的手已經被緊握,可他始終是要走的,“我先走了,今晚你在家陪你父親最後一晚,明天我會讓人去你家裏接你。”從一開始就已經定下基調了——他做主一切,她無權說話!
“嗯。”這是她那個想到的最簡單也最直接的回答,而且也會是讓他滿意的回答。
她不問為什麼,他們還有幾天就要舉行婚禮了,住到他家裏是遲早的事情啊,任何的疑問都顯得多餘。
他鬆了手,這才發現,她的手好像已經沒有那麼冷了——是的,他也感覺到了細細的汗珠從她手心滲出了!
他走了,就像其他來賓一樣,遠去的是一抹黑色的背影。
也許是因為她的右手被握得太久的關係,當尤蓮走過來握她的手時,卻發現左右手居然有著春冬之別的溫度差異——右手是溫暖如春,可是左手卻冰冷如冬。
“小語,今晚我去你家陪你好嗎?”尤蓮壓低音量,在白語耳邊低語。
“不用了,我不會有事的,你最近很忙,就不要為我操心了。”
“你真的決定明天就搬到他家裏去住嗎?”剛才鍾離睿昊說的話尤蓮聽了個主要,因此難免會質疑。
“嗯,你知道,不知道他家裏到底是怎樣的,要先去適應一下也好啊。”
“看來所有的事情已成定局無法改變了,我最好的朋友喻白語要結婚了,以後我們倆可能就沒那麼多時間可以在一起玩了。”尤蓮忍不住有些落寞了起來,畢竟一個女人的結婚也意味著她將要告別單身,生活也不會和此前大不一樣的。
“怎麼會呢,我還是一樣會去幫你忙的,而且絕對是無償的,除非你覺得我沒有用,不再需要我了!”挽著尤蓮的手,白語想盡力說明一點——她隻是結婚,變的是她的身份,可是她不想改變既有的生活方式。
“希望如此呢,你那個未婚夫看起來那麼強勢,我怕你除了乖乖聽他的話之外什麼也做不了!”剛才白語的反應尤蓮都看在心裏了,這個男人就是個發號施令的角色,而白語呢,隻能聽命。
“你別把我說的那麼沒有用好不好,對的事情我一樣會堅持的,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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