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睿昊的話看來是自言自語的,卻不想都被裝睡的白語聽了個清清楚楚,雖然她的心裏還盤旋著媚夜的香水味,可聽到他這麼一說,她卻忍不住在心裏想要笑了——明明是你自己說讓我不要等你的,怎麼這會又抱怨起我太聽話來了?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大大的出乎了白語的預料,他又想幹什麼了?
鍾離睿昊把手伸進了被子裏試圖尋找白語的手,他沒有想其他,隻是想知道她的身體在溫暖的被子裏是否有些許的溫度。
準確的,他抓住了她的手,可讓他意外的是這手冰冷依然。
白語幾乎已經快要忍不住把手從他手中抽離了,可現在的她應該是睡著的,所以她不能有所動作,更何況,天知道她有多懷念他手裏的溫度
“怎麼會這樣?蓋著厚厚的被子居然沒有任何的溫度?”不自覺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鍾離睿昊的心裏滿是疑惑,自問道。
‘關於這個問題,我早就告訴過你了,是你自己不相信的。’白語在心裏碎語道,卻不敢說出聲來,隱隱的,她的心裏有一些緊張,接下來他會怎麼樣?他會二話不說鑽進被窩躺在自己身邊嗎?
也許他會的,不過不是現在。
他的手鬆開了,她有些莫名的失落感,因為她還沒有感覺到真正的溫暖他就放開了。
他要走了嗎?也許他根本沒有打算真正的和她一起住在這間房間裏,他過來隻是看她是否睡著,僅此而已,白語的心裏是這麼想的,這樣也好,說到底,她還沒有做好和他一起同床共枕的心理準備。
讓她失望了,很快她就發現他沒有走,他的目的地是浴室,因為浴室的門把上有她裝的小鈴兒,一碰就會發出輕盈的響聲,接著浴室裏花灑噴水的聲音慢慢傳出來,原來他沒有打算要走,隻是去洗澡罷了。
當她再次聽到門把的鈴兒響,她知道他已經出來了,很難控製,反正她的心髒就是要飛快的跳,曾經,她以為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讓她激動,讓她不自控了,可是現在
一直保持著一樣的睡姿其實是很難受的,至少對於一個正在裝睡的人來說是如此。
鬆軟的大床,當它再附著一個體重超過75公斤的男人時肯定是會有所變化的,她知道他已經在自己身旁躺下了,然後是他緩慢的靠近,一陣熱力襲來,還有他的香味——隻有澀菊味道,那媚夜香水的味道已經被水衝洗走了。
鍾離睿昊猶豫著,在距離白語還有一尺距離的時候,他停住了,她是他的妻子,如果他想給她溫暖有錯嗎?他想抱著她入眠有錯嗎?可是為什麼自己不敢再靠近了呢?
他始終還是記得她是喻之德的女兒,他始終都會記得他娶她的目的,他想要的隻是那短短的幾句話而已,他不該也不能對她冰冷的身體著迷,天知道為什麼她的冰冷對自己有那麼大的魅惑力
他沒有再靠近了,白語不知道該放鬆還是該失望,如果她想,她可以轉個身主動尋求溫暖,可她是喻白語,她不敢,也絕對不會主動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