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濃時不自知(2 / 2)

“嗯,什麼意思?”心跳如麻的白語被他的問話驚擾的清醒過來,卻搞不清楚他問話的意圖.

“我給你形容一下,你可以在腦子裏想象.”鍾離睿昊說著,觀察著,在腦子裏尋找著合適的語句,他知道自己能做的有限,可好似此刻他希望與她分享.

“好,我試一試.”白語沒有想過要拒絕他的任何建議,監管一邊聽,一邊想象不是她擅長的事情她也會乖乖聽話,更何況,她的心裏竟然莫明其妙的期待起他的形容來了.

“太陽的顏色似乎要逐漸便淺了,變成桔紅色,緩慢地由小而大,幾乎雲霞繞著它,看上去好像是靜止不動地,卻感覺它越來越遠,也越來越涼了,它的光芒不再耀眼,不再四射......”

他說的極盡詳細,語言表達能力不強地他已經盡力了,白語是否可以在腦子裏有所想象,就靠她的天賦了,“我想,日落的時候也許比日出要美呢.”思索了片刻,白語說道.

一切無關想象,隻是她的感覺罷了.

“你說的對,我想…總有一天你會有機會親眼見證的.”對著眼前的空曠,鍾離睿昊沒有如同以往那般大聲的呐喊出來,也許呐喊發泄還是比較適合一人的時候做.

“嗯,我不會放棄的,不管需要等到什麼時候.”就當是說出來哄著他的吧,那一句'不放棄'不過是簡單的幾個字罷了,說出來又有何難.

“你的心情有沒有好一點了?”來看日落不是目的,希望讓她心裏放鬆才是關鍵的,鍾離睿昊終於把視線從遠處撤離,緩緩的鬆了手,輕輕的抬起白語的臉,注視著,心疼著.

“我們回家吧,我擔心你會受涼,衣服你自己穿好.”白語卻答非所問的敷衍了他的問題,因為她的心情根本無所謂好壞,就是不好,也絕非是因為自己的眼睛.

被他稍有鬆開之後,白語終於可以動彈一下了,怕他也會冷,便趕快抽空脫下披在身上的外套,交到他的手中.

“真是不知好歹,是你自己不要的,別喊冷就好了.”鍾離睿昊的語氣很快便顯現出不耐煩來了,因為她和自己的距離遠離了至少有10厘米,因為她拒絕自己的好意照顧......

“我不冷,一點也不冷,被你抱了這麼許久了,早已被你溫暖了.”這話說的是發自肺腑的,不是哄騙,更不需要加之勇氣來驅使,白語隻是說出了自己心裏的真實感覺罷了.

“是嗎,你喜歡被我抱著,是不是?”不是哄騙,卻讓他的臉上露出了笑意,她漫不經心的肺腑之言實在有不可言喻的魔力.

不敢說是,也不敢說嗯,含蓄又害羞的白語隻能點頭應答.

“為什麼?隻是因為溫暖嗎?”鍾離睿昊聽話的穿好了衣服,因為記得她剛才說擔心自己會冷.然後一本正經的看著她,期待她的回答.

溫暖這個理由還不足夠嗎>麵對他的幾乎逼問的語氣,白語實在不知如何回答.

'原來如此,她喜歡被擁抱不過是想給自己冰冷的身體尋找溫暖罷了,與其他無關......'

鍾離睿昊的心裏湧出了失望,那失望甚至衝淡了她無法複明的雙眼帶來的痛,“不想說就算了,下山吧,沒了太陽隻會更冷,想讓我抱著你下山的話我會累死.”

他的語氣就像將要落山的太陽,還有些餘熱,卻可有可無.

下山,直接回家,趕上交通堵塞的高峰期,到家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獨自一人坐在客廳的鍾離愛看上去沒有了往日的悠閑,也許今天注定不是平常的一天,雖然她不知道白語去公司發生什麼事,也不知道下午白語在醫院遭遇到的再次打擊,可是她得到的事實也足以讓她緊張了…

今天她的私家偵探朋友已經幫她打探出了在家裏做事的莊嫂到底是什麼來頭了,可是牽扯出來的事實卻讓她的心裏對白語有了更多的擔心......

此時她正遲疑著是否應該立刻把莊嫂叫道麵前來親自求證一番,一扭頭,卻看到大哥和大嫂一起進來了.

“還沒有,隻是回來的路上塞車塞的厲害,耽誤了,怎麼了,你好像有什麼著急事似的.”鍾離睿昊看到了鍾離愛臉上異常的表情,好像預感到了一些什麼.

“倒也沒什麼,吃完飯我再和你談,我等的餓死了.”因為白語在場,鍾離愛不好把鬱悶和疑惑直接飄出來,隻能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