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的怒氣,他的自責沒有讓他的理智徹底的喪失,不管他的心被她傷的有多重,他的心裏卻根本無法將她放下。
白語再次回到了陽台那個舒服的角落,坐在地上,蜷著身體,即使被陽光直射,依然渾身發抖。
她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徹底把他激怒了,這一記響亮的耳光根本就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他的狠心。
可隻有這樣她才能說服自己把心底那些殘存的幻想火苗徹底地掐滅,痛,遲早會過去,至少到最後自己不會帶著不舍的糾結和思念離去,記得他曾經的殘忍,或許才是淡忘他最好的方法。
曬幹了身上的衣服,鍾離睿昊終究還是回來了,站在門口的他突然發現自己沒有帶門卡出門,如果需要進門他必須敲門,可實際上他還沒有想好該如何進門麵對她,畢竟自己剛才失控的打了她的臉,然後不負責任的一走了之。
“鍾離先生怎麼站在門外?沒有帶門卡嗎?”酒店的工作人員發現了呆站著猶豫不決的鍾離睿昊,好心的過來詢問著。
“是啊,走得匆忙,忘了帶了。”
“我剛剛進去收拾房間的時候也太太在的,我現在沒有帶著房卡,也不能立刻幫忙開門,如果急著進去的話。不如直接敲門了。”工作人員繼續善意的提醒。
“不了,你去找房卡巴,我等著,我太太她行動不方便,我不想讓她在房間裏亂走。”鍾離睿昊平淡言語之中,無意間流露的東西很清楚,相信即使是無關緊要的外人也是有感覺的。可偏偏最該明白的那個人卻無法感知。
“嗯,好的,我馬上去拿,鍾離先生真是一位細心體貼的好先生呢。”好事的工作人員多嘴了一句,立刻離開去取房卡。
‘是啊,我已經做到了如此程度,為何她還是傻傻的什麼也不懂呢!’靠在牆上,心煩意亂的鍾離睿昊自語著。
很快,工作人員就幫他打開了門,此刻,他必須邁出步子,朝著白語走過去。
進了門,,卻看不見她的人影,因為白語蜷在陽台的一角,不走出去根本不可能看得見,所以,被白語傳染了胡思亂想壞毛病的鍾離睿昊激動地大聲喚了起來——
“喻白語,喻白語,人在哪裏?”他的緊張和擔心似乎有些誇張了——他甚至擔心她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明明聽到了他的呼喚,可慵懶且心煩的白語卻沒有應他一聲。
所以,當鍾離睿昊發現蜷在一角的她時,那語氣又怎會是溫和的!
“你是怎麼回事?是真的聽不到,還是故意不理?”站在距離她3米遠的地方,鍾離睿昊用他習慣性的語調說著——果然,那就是吼!
她依然一動不動的,甚至不回頭給點反應,無神的眼睛依舊擺設式的望著前方。
也好,她就這麼沉默的抗議下去也好,至少比她依然默然的裝沒事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