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李國正離去,黑條心中依然有著一絲不忍,對於練如冰這個戰友的女兒,老首長的孫女,怎麼說也算是自己的晚輩,就這麼被人教訓,自己卻無動於衷,實在是臉上無光。
但軍人終究是軍人,組織紀律需時刻謹記,這一點李國正卻做的無可厚非,甚至連黑條自己都不覺得有任何過分的地方。
官僚主義啊……微微一歎,將練如冰的事情放在一邊,兩人來到了俱樂部的休息室。
射擊俱樂部的休息室裝修的並不豪華,也許是因為本身這是個運動場所,所以在環境上和其他俱樂部有些不同,僅僅隻是擺設了一些沙發、飲料還有雜誌。
“國正,你以後可要小心點了,小冰這丫頭可是出了名的記仇,雖然不會對我們這些做長輩怎樣,但對你可就不一樣了…..”黑條從牆邊的飲料機上拿了兩罐熱飲,遞了一罐給李國正。
渾不在意的笑著接過飲料,李國正道:“記仇就記仇吧,我若是她教官,這樣的兵不要也罷。”拉開易拉罐,喝了一口接著道:“再說了,那丫頭和我妹妹是情敵,本身就是敵對關係,我也不在乎得罪她……話說回來,她怎麼會看上一尊的,還居然和我妹妹是情敵!”
麵對李國正的詢問,黑條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解釋了起來。
原來三年前的一次火拚中,黑條身受重傷,被張一尊所救並帶回家養傷,以黑條的性子,自然不願意憑白受人恩惠,所以收了張一尊做義子。
說是義子,但黑條卻將他真的當做了自己的兒子,幫派的事情也逐漸開始交給他打理,甚至張一尊的婚姻大事上他也是極力幫忙,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練如冰和張一尊兩人相識了,不過很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張一尊喜歡的竟然是妹妹小環。
聽完黑條的解釋,李國正嘴角不由抽搐起來,原來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黑條啊!
“淩老哥,你可以啊,禍害了那丫頭不說,還禍害了一尊和我妹妹,你說這筆賬要怎麼算?”雙手相互捏著嘎啦直響,李國正毫不掩飾眼中的笑意。
黑條哈哈大笑,坐到李國正的身邊,拍著他的肩膀道:“這事簡單,我把那丫頭介紹給你不就好了嘛,至於成與不成那就看老弟你的本身了!”
詫異的瞄了眼黑條,李國正懷疑這家夥到底是黑道大佬,還是幫人介紹婚姻的媒婆啊,怎麼每次見到自己就要給介紹姑娘。
“算了吧,那性格我可受不起!”見黑條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李國正連忙岔開了話題,“話說回來,淩老哥你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一尊的傷可不能白挨呀!”
說到正事,黑條頓時嚴肅起來,思索道:“青狼幫是一年前突然崛起的一個幫派,什麼勾當掙錢就做什麼,可以說是一個真正的藏汙納垢之地,雖然無法完全和我的勢力相抗衡,但由於滲入了石市各個係統的中下層,所以在情報方麵確實有的一拚,往往國家的各種突擊也被他們所洞悉,不是那麼用意就搞定的。”
靜靜聽著黑條敘述,李國正整個人毫無反應,待黑條說的口幹舌燥的時候,這才慢悠悠的問道:“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又不是你黑道的人。”
“不是你問我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嗎?”黑條問。
“是啊,是問你處理的怎麼樣了,可你說的都是青狼幫如何如何,怎麼處理一句話也沒說。”李國正雙手一攤道。
一句話說的黑條一張老臉掛不住了,指著鼻子笑罵道:“你小子居然編排起我來了!”
嗬嗬一笑,李國正道:“其實我也就問問,這事情畢竟是你們自己內部的問題,我也就這麼隨便一說,隻是站在一尊朋友的角度關心一下,沒別的意思!“
李國正解釋道,他還真怕黑條把他當成青狼的人了。
黑條也仿佛聽出了這話裏的味道,神秘笑笑,“你,我還不放心嗎?不過說的也是,這事情畢竟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作為局外人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一來二去,這事情暫時也就不了了之了,二人再次閑聊了會兒,黑條的手下來個一個電話,已經打聽到了李國正所需要的目標。
史珍香,孤兒,為人極度傲慢自視甚高,一個天才般的女性電腦程序員,由於本身名字的問題,時常遭人調侃,但正因如此,其越發的努力學習,在電腦程序方麵展現出了過人的天賦,在石市也算的上一個比較有名的專業人士了,但正因為性格問題,使得同事們很難與其相處。
三個月前,由於所在的企業從國外重金聘請了一位程序高手,其地位一落千丈,隻能接手一些無關緊要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