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司機那裏見到過這樣的情況呀,真的沒準會砸了自己賴以生存的汽車。結結巴巴的說道:“你們是什麼人呀?不要砸我的車,我帶你去,我帶你去還不行嗎?”
張寒對這個魚司機的回答很是滿意,用雙手拍了拍驚恐的司機說道:“不要害怕,我保證我不會連累你的。”
“你們都回家吧,對了,你順便給苗鈴說,我晚上回去會有點晚。”張寒對著許少說道。
許少很想著跟著張寒一起去,兩個人至少有些照應呀,但是最後還是被張寒拒絕了。張寒知道此去這一趟很是危險,怕自己和那個魚老大談不妥,招致危險,自己有什麼三長兩短沒什麼事情,畢竟自己已經是已經死過的人了。許少不同了,他要是死了,張寒沒法給村長三叔交到。
這裏說一下,許少是三叔的兒子,村長三叔明麵上看起來很不支持張寒這場行動,但是心裏麵很是期待張寒能夠改變漁村現在的現狀,不在再夾縫裏求生存。出於自己是村長的這個身份,不能大張旗鼓的支持張寒,隻好換另一種方法支持張寒——讓自己的兒子跟隨張寒,輔助張寒。
村長三叔的這片良苦用心,張寒心裏麵早已經知道了,隻是不說出來而已。
張寒從被苗鈴他們救醒到現在還沒有到過他們的市區,現在才知道苗鈴他們漁村到市區的距離有多麼的遠,三四個小時過去了,還沒有見到市區的影子。
路途崎嶇不平,顛簸流離,穿過數不清的山體隧道,坐在車上的張寒感覺到自己好像坐在一個大滾爐裏麵,來回上下左右的移動,心裏麵七上八下的,胃裏的食物差點被汽車的顛簸順著食道吐出來。
張寒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長時間,當汽車穩穩的停了下來,熄火,才知道自己終於到達了那個魚司機說的那個魚市。
“小兄弟,你要到的地方到了,還有,你沿著這條路直接走,然後轉彎,就會看到一個大型的收購攤位,你找的那個魚老大就是在那裏。”那個魚司機指著車窗外的那條路說道。
那個魚司機的話外之意張寒當然能夠聽得出來,就是讓張寒自己去找那個魚老大,他隻能幫到這裏了。
“好吧,謝謝你了,魚司機。”張寒從自己口袋裏麵掏出一些錢不由分說的放在了車座上麵,說道。
“小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呀?你把你的錢拿回去吧。我不要的。”
張寒沒有把錢拿回去,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開門,關門,下車去了,向著魚市走去。
那個司機趕緊從車上麵下來,對著遠去的張寒大聲的嚷道:“如果你今天晚上要回去,你就在這裏找我,我會在這裏等你呢。”
也不知道張寒聽到沒有聽到,張寒沒有回頭,還是步伐堅定的向著前麵走去。
“小夥子不錯,但願上帝能夠保佑他平安無事。”那個魚司機望著前麵若隱若現的背影,小聲的說道。
濃鬱的魚腥味道如洶湧的海浪一般衝著張寒撲麵而來,如果不是張寒住在漁村有些日子,漸漸的熟悉了這種魚腥味道,一定會大吐特吐起來。即使這樣,張寒還是感覺到心裏麵泛起的一股股的惡心。
魚市最最不缺少的就是水,還是渾濁的汙水,凹窪的地方積攢滿了渾濁發著腥臭味的汙水,好不容易發現一個平整的地方,卻還是淤泥。行走在路上的張寒知道要想“片葉”不沾身,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踏著汙泥,沿著那個魚司機指的方向走去。
那個地方很好認,轉彎後,一個巨大的招牌直直的豎在了張寒的麵前,鐵鏽斑駁的招牌上麵,是以藍色為背景,用白色的油漆張牙舞爪的寫著四個大字“豪氏魚市”這四個字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藝術美感,但是這個招牌立在這個繁雜的魚市裏麵沒有顯出任何的不協調,相反很是和諧的融於了這個魚市,成為了一體。
“哪裏來的小崽子呀,趕緊回家,少在這裏礙手礙腳的。”推著裝滿魚車,上身赤裸的大漢,惡狠狠地說道。
“我要見你們的魚老大,也就是你們的魚長。”張寒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他媽的在說笑話吧,就你連毛還沒有全的,還要見不們老大,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配不。”那個赤身裸體的大漢囂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