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傻呆在哪裏,張寒可不會等著他們反應過來在殺自己,趁著這短暫的一瞬間的時間裏麵,衝著韓風大聲的嚷道:“韓風,趕緊跑呀。”說完,帶頭向著門外麵衝去。
張寒剛剛把話說完,衝向門口一看,迎接他的可不是一條陽關大路,而是數十隻冰冷的槍口。啪啪啪就衝著張寒射去。
張寒在此刻靈機一動,看到那數把手槍立刻就一個側生,順勢滾到了沙發的後麵,接著張寒剛才側生滾動的地方留下了一排彈孔。
這些看槍的人看到張寒竟然能迅速的躲過自己的射擊,皺著眉毛,接著就衝著遮擋張寒的沙發上麵射擊過去。
砰,砰連續的幾聲,一排排子彈飛射故去,沙發被打的稀爛,裏麵的棉花因為槍擊,都飛飛揚揚起來,像仙女散花一樣,要是在平常絕對霎時好看。
五四手槍的強大的穿透力,那些隻用些棉花和泡沫製成的沙發根本禁不住這樣的火力的攻擊,聽聲音,可以分段出,已經在沙發前麵打了兩鎖子子彈了。
躲在沙發後麵的張寒覺得手臂和肩部傳來一股鑽心刺骨的痛苦,用手一摸,能夠感覺到帶著溫度並且有些粘性的液體。張寒對這種液體太熟悉了,知道這是自己的鮮血,自己不行中彈了。
如果在這樣下去,自己非要交代到這裏,不能這樣堅持下去了。忍著痛苦,大嚷一聲,舉起沙發定了出去,推著沙發,狠狠的向著那些殺手們的槍口頂過去。這些殺手們很是驚慌,看著沙發這個龐然大物向著自己襲擊過來,連連腿部。
“韓風,你趕緊跳窗戶,逃跑呀。”張寒一邊用沙發抵擋著這些開槍的殺手,一邊對著還在人群裏麵廝殺的韓風大聲的嚷道。
剛才進來的那幾個人沒有拿著槍,都是拿著冷武器。在這樣的情況下麵,張寒和韓風他們兩個都可以應付一兩下子。但是,就在張寒頂著的沙發後麵進不來的人卻都是全部五四手槍裝備。要是讓拿著火器人進來,那張寒和韓風一個都會走不了的。
就在這個時候,張寒手裏的沙發哢嚓一聲,短程了兩段,根本就失去了遮擋的能力。拿槍的幾個年輕人冰冷的掃視了一眼張寒,一臉的輕蔑之意,對著張寒說道:“拜拜了,你的生活到頭了。”說完,向著張寒的胸口冷酷無情的扣動了扳機。
失去沙發遮擋,沒有任何地方可以隱藏的張寒在麵對著數幾支槍口,一股死亡的氣息撲麵而來,知道今天是必死無疑,眼神中充滿了驚慌但是最多的還是不甘。
“砰”“砰”“砰”冰冷的槍聲無情地響了起來。閉上眼睛的張寒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痛苦,睜開眼一看,發現此刻韓風正撲在自己的胸前,為自己擋住了這些本應該打給自己的子彈。此刻的韓風胸口冒著像泉水一樣的鮮血,撲哧一聲,韓風吐出了一大灘鮮血,直接把張寒白色的襯衫染成了紅色,還是那種鮮豔的猩紅色。
韓風並沒有過多的耽誤時間,一把就把張寒想著窗花的方向退去,淚流滿麵的對著張寒說道:“寒哥,兄弟我,也隻能做到這裏了。”說完,拚了自己的最後的一口氣,轉過身去,臉色猙獰的向著那著手槍的那些人衝殺過去。
這些開槍的年輕人們看到這樣身中數槍還依然向自己劈殺過來的人,心中很是顫栗,雙手打顫,人類本能的向著向自己殺過來的韓風開槍,直到手槍裏麵的子彈打光了位置。
本來這些人是在驚慌的狀態下麵開的槍,應該會失了準頭,但是卻因為韓風和他們的之間太近,全部子彈打在了韓風的身上。鮮血順著那向蜂窩一樣密集的槍口流了出來,樣子甚是悲壯。
如果是在倒退五年,張寒還是那個隻為自己的一腔熱血而不管不顧的少年的話,張寒一定會不顧自己的危險,一定會讓上前和這些畜生們拚殺,讓他們血債血還。
可惜的是現在的張寒已經成熟了。他不再是這樣的少年。他明白自己身後還有著數百條人命,他能夠清晰的明白韓風這樣到底是為了什麼。眼睛有些婆娑,閉上了雙眼,默默的祈禱著,說道:“兄弟,走好,恕哥哥我不能遠送。”
就趁著這些人一愣的時候,張寒舉到砍死阻擋自己前進的對手,來到了玻璃窗戶邊上,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抱住自己的腦袋,向著窗戶就撞了去。
“哢嚓”一聲,窗戶上的玻璃瞬間碎了一地,碎玻璃屑直接就向著四周飛射過去,張寒的這個龐然大物跟隨著破碎的玻璃片一起向著樓下麵飛去,樣子像極了折翅的蝴蝶一樣,美麗而又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