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和母親躺在床上沒有睡著,閑聊著家常。靠在母親懷裏我嬌嗔:“媽,大老遠的,你們非得過來,我說過我沒事的。”
“不過來能安心嗎?從小到大就不是個省心的料我們替你操心的還少嗎?你還是這麼不懂事。”母親歎了口氣說:“媽也不想你有多大出息,隻要好好照顧自己就行。算了,不提這些傷心事。我看那孫燁人不錯,你可要好好把握。”母親順了順我亂了的發,滿眼心疼。
“媽,讓你們替我擔心了,我保證以後一定讓自己過得幸福。”我鄭重的說:“你相信我,一定會讓你們過上好日子!”
“行了,這種大誌氣就留肚子裏吧!現在年廿五了,後天我跟你爸回去。”
“你們不在這裏過年嗎?”
“不了,家裏的事放不下。”
我黯然垂下眼瞼,母親看出我的失落,安慰我過了年還會回來。心裏很梗,霧氣在眼框升騰,母親把我拉得更近安撫說:“傻孩子,那麼大個人了還哭。”
知道母親此時也很難受,我強裝歡笑說:“媽,我隻是舍不得你回去,要不,我跟你們回去吧!”
母親想了想問:“孫燁同意嗎?”
“我的事情我做主,不用他同意,而且,過了年再來他是不會有意見的。”
母親終於笑了,說:“那就最好不過。”
我也破涕為笑的抱緊母親,她拍了拍我的頭溫柔的說:“累了一整天睡吧!”
母親的溫柔讓我回憶起童年時溫馨的畫麵,是長大後再也沒見到過的,有些喜極而泣,我用力閉緊雙眼,寶怕眼淚不配合的流出來。
一大早起來,我走到餐桌一看,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一鍋濃濃的海鮮粥,我盯著粥看,頭也不抬的說:“陳姨今天來得那麼早呀!”
剛說完孫燁從廚房走出來,笑著說:“近年了,今天起給陳姨放假,過完年再過來。”
“這是你做的?”雖然他經常做飯,但很意外他能特意早起為我們做早餐,我的內心翻騰著,裝作淡定的誇他:“想不到你還挺細心的嘛。”
孫燁伸手掐了把我的臉說:“謝謝你的誇獎!”
這時父親從外麵晨練結束回來,笑吟吟的說:“孫燁這小子有心呀!”
孫燁謙虛的說:“哪裏,這些都是小事,隻要別嫌我做的不合胃口就好。”父親看著眼前毫無暇眥的男人簡直是滿意到了極點直念叨:“有心就行,有心就行!”
一切是那麼自然和諧,甚至孫燁對我好得不合常理,但我依然懦弱的選擇繼續不去理會這些不合理的事情,就當他是一見鍾情吧!或者,他隻是同情我這個弱者,但這些又有什麼關係呢?好好享受此到的平淡吧!中午時,放在房裏的手機響起,我納悶這段時間怎麼可能會有人打電話過來,走進去一看顯示,是天堂!這才想起他說今天過來,來不及多想,我接通電話。天堂說他已經出了郊區,讓我出門口等他。
我看了看窗外和孫燁聊天的父母,他們正聊得不亦樂乎。
我說:“我馬上出去。”孫燁對我的用心誰都可以看出來,但我想跟著自己的心走,那麼久了,我迫切的想見天堂。急匆匆的跑到門口拿了件外套,我冒著嚴寒跑了出去。
可能動靜弄得太大,被眼尖的孫燁看見了,他以為發生了什麼事追著我跑到了大門。他略帶責備的問:“天那麼冷還跑出來,不知道你現在不能受寒嗎?”
我怯懦的撒謊說:“我隻是出來曬曬太陽。”
“曬太陽用不著跑大門來,走,咱們到亭子裏坐著。”說完伸手來就要拉我回去。
我甩開孫燁的手說:“你先過去吧,我等個朋友。”
孫燁問:“飯店的?”我搖搖頭。“那你在蘇州還有什麼朋友。”他疑惑的看著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我隻能選擇低頭沉默,真不希望他們兩人碰麵。許久後,我說:“你先過去吧,他一會兒就到。”
孫燁的精明全飯店員工都知道,他雙眼犀利的逼視著我問:“這麼緊張趕我離開,是那個男人?”
知道他指的裏誰,可我並不能確實天堂就是孩子的父親,不想讓背黑鍋,我斬釘截鐵的回答:“不是!”
孫燁雙手搭在我的肩頭把我扳向他,他明顯不相信這個答案。雖然沒幹壞事,但直視我的眼神讓我心虛,我再次確認不是。孫燁終是鬆開雙手說:“天冷,我在這裏陪你。”他把我拉進懷裏,不管我是否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