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景,不能動彈的葉飛魚便要暈厥過去,而沈伴鳳輕鬆抵擋下身前汪九的瘋狂反撲後,左手輕輕劃弧,一朵透明玫瑰兀自在身前出現,就欲點將出去!
秦莫圖似乎知曉沈伴鳳意欲出手相救,向後者遙遙做了個放心的手勢,然後猛然間拔出陷於左肩的箭矢,頓時鮮血四濺,好生慘烈!
沈伴鳳見狀停下左手動作,輕笑一聲,也不見任何動作,身前玫瑰如漣漪波蕩般緩緩消散不見,顯然對於秦莫圖的逞強之舉生出一抹讚賞。
秦莫圖忍住徹骨疼痛,來不及包紮傷口,隻用右手緊緊捂住,單腳猛地一踏身後牆壁,在那兩麵巨盾撞來之前,身子騰空而起,在空中做了個舒展的帥氣前空翻,便穩穩落於地麵。
“轟!”
那兩名隱於巨盾後麵的甲士當然看不清場中局勢,去勢不減地撞於牆壁之上,發出刺耳聲響,整個牆麵都凹陷進去,可見力量之足!
秦莫圖在落定後,順勢往旁邊一滾,再次堪堪躲過一名甲士的下劈一刀,然後手中刀順勢橫掃出去,一聲割破肌膚的聲響伴隨著那名甲士的慘叫響徹整個街道,一線血水濺落在地。
給予甲士重創的秦莫圖並不停頓,趁一氣長存之際飛身掠向身形最是笨重的鐵牛,在奔走途中不停揮舞手中刀,撥開激射而來的兩支無羽箭,一刀捅進來不及格擋的鐵牛胸口。
也不理會鐵牛的哀嚎,秦莫圖雙腳踩在後者下腹,腳下發力猛然抽刀而出。
又是血水四濺!
胡亂抹了一把被血水濺滿的臉龐,此刻的秦莫圖就像是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惡鬼,死死盯著不遠處的於子江。
於子江見到秦莫圖的樣子,打了個激靈,手中馬鞭不聽使喚地掉於地麵,再沒有原先優哉遊哉的倨傲姿態,驚慌喊道:“給我上,剁了那兔崽子!都給我上!”
那頭半人高的獒犬率先掙脫束縛,撲向秦莫圖,武東魁也不再隱忍,大手一揮,身後剩餘四十甲士開始斜戟衝鋒!
麵對如此陣仗,“享受”過第一次廝殺快感的秦莫圖並無慌張,大笑一聲奔走開來,狼狽之餘自有一股豪氣衝天的瀟灑風流!
房頂上的沈伴鳳見狀不再藏拙,右手連連揮出手中藏鞘劍,逼得汪九隻能狼狽招架。
在壓製住汪九的同時,沈伴鳳左手畫圓於身前出現一汪透明深潭,依稀可見如水波粼粼,然後依次畫弧成花。半空中兀自出現無數半透明狀氣箭,仔細瞧去,盡是帶枝花朵模樣。
左手連點,無數氣勁花朵疾馳掠向下方衝鋒的執戟甲士,隻見甲士的衝鋒姿態猛然間停止,全部呆立在那,依舊保持衝鋒姿態,眼睛瞪大似要奪眶而出,連那頭凶猛的獒犬也不例外!
沈伴鳳嘴角微微上翹,下一刻場中持戟甲士全部撲倒在地,無一絲生機。
看到此景的秦莫圖也禁不住地瞪大眼睛嘴巴微張,一副活見鬼的樣子,突然感受到左肩的痛楚,這才幹脆坐於地麵。
被一縷柔和氣勁解開穴道的葉飛魚踩著蓮步飛奔至秦莫圖身邊,哭得梨花帶雨好生可憐。顧不得花魁形象,葉飛魚用手上絲巾將秦莫圖的傷口係緊,然後狠心撕扯下身上的裙擺衣料,將其傷口一層層包紮起來。
沈伴鳳右手快速出劍,左掌猛然轟在身前老者的天靈蓋之上,汪九被瞬間轟殺當場,死後依然睜目!
沈伴鳳好似習慣了這樣的“生離死別”,將未出鞘的手中劍重新係於腰間,飄然落於秦莫圖身旁,笑容玩味地盯著身前不遠處的於子江。
“武,武大哥,你,你先頂住,我去搬救兵!”於子江聲音顫抖,不等武東魁有任何回應,便調轉馬頭飛奔而去。
武東魁亦是對眼前發生之事感到震驚無比,不過怎麼也是上過戰場立過軍功,早前還當過山賊頭把交椅的狠人,“呸”了一口,也不像那二世祖一樣抱頭鼠竄,而是下馬來到秦莫圖三人身前,向沈伴鳳抱拳道:
“武某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不過武某的手下被高人屠殺殆盡,也算與那公子哥身上一箭勉強扯平,若是高人還未解氣,大可帶走武某性命,咱要是皺一下眉頭,就算不得好漢!”
沈伴鳳雙手負後,向秦莫圖處努了努下巴,示意他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