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景渝不明所以,“為何皇兄如此篤定易昕不喜歡我?”
皇兄是知道些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嗎?
閻景睿挑了挑眉,看著閻景渝的那雙黑眸,眸底劃過一道明顯的猶豫。
景渝終究是陪伴在他身邊多年的兄弟,對他,他始終是狠不下心來。
“如果蘇易昕她也喜歡你,那她昨日便答應當你的王妃了,還需要考慮什麼?”閻景睿轉過身去,往龍椅的方向走去,仿佛是在逃避閻景渝的審視。
“這畢竟是婚姻大事,易昕需要考慮無可厚非,皇兄,你這話根本就說得無憑無據。”閻景渝根本就不相信。
閻景睿有些頭痛的閉了閉眼,坐到龍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殿下的閻景渝。
“算了,你先行退下吧,不要再去騷擾母後,母後不知道蘇易昕受傷的事,不要讓她擔心。”
閻景渝眉頭緊蹙的看了看閻景睿,恭敬的頷首,拱手道:“臣弟知道。”
話音落下,閻景渝轉身正要走出去,走了幾步,他又頓住了腳步,轉身看向拿起奏折正要批閱的閻景睿。
“皇兄,臣弟今日屢次越規,自知冒犯皇兄,但是……”為了易昕,他隻能這樣做了。
看著閻景渝布滿了話語的眉眼,閻景睿又怎麼會不明白兄弟的心,輕歎一聲,他垂眸看著奏折。
“朕知道了,退下吧。”
三天以後,琉璃閣內——
老太醫替蘇易昕複診,蘇易昕正要脫衣服給太醫看傷口,卻見太醫背對著她,一副非禮勿視的樣子,很是尷尬。
“哎老頭兒?”蘇易昕連忙把人喊回來,“我的傷口你都沒有看呢,跑哪兒去啊?”
“公主,你的傷口,老臣看不得。”老太醫一邊裝忙收拾東西,一邊回答他。
蘇易昕皺了皺眉,一臉疑惑,“你不看,你怎麼知道我好了沒有啊?”
“楓子已經告訴老夫,公主的傷口長得怎麼樣了,老夫心裏有數便可。”老太醫固執的開口。
蘇易昕哦了一聲,掀開被子悄悄的走下床去,繞到他的身後。
“但是我覺得啊,一個醫生應該要親眼確認患者的傷口好壞。”她突然繞到老太醫的麵前,把左肩膀上的衣服拉下,讓傷口暴露在老太醫的眼前。
老太醫驚了一下,正想要躲,卻被蘇易昕拉了回來,“看都看見了,還躲毛線啊?”
“快看快看,這樣算好了嗎?”她自己倒是覺得傷口愈合得挺好的,但是聽楓子說她中劍的時候,傷口上沾上了一種叫“見血封喉”的毒,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後期愈合。
老太醫一陣無奈,幫她看了一眼傷口,“傷口不大,愈合倒是愈合得差不多了,隻要公主不隨意亂動,傷口是不會裂開。”
“那我身上毒,已經清除了嗎?”蘇易昕把衣服拉好,穿上。
“公主把手伸出來,讓老夫把把脈。”
蘇易昕乖乖聽話,把手伸出去給老太醫把脈。
老天爺把了一會兒脈,捋了捋胡子,“公主脈象平穩,身上的餘毒即使沒有完全清除,也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