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來無知,但丞相有功,朕就給丞相一個麵子,還犬子一個真相和公道。”閻景睿一臉冷漠的開口,“尚大人把胡來的屍體運回刑部徹查,其他人都散了吧。”
“謝皇上恩典。”胡丞相拱手叩謝,抬起眼眸之際,冷厲的目光掃向蘇易昕。
蘇易昕對上了胡丞相陰冷的視線,心下有些驚慌,清秀的眉毛緊緊的皺起。
胡丞相和他身後那些大臣紛紛站起,不一會兒便跟著尚文軒的步伐帶著胡來離開了。
胡丞相一群人離開之際,閻景渝和司徒錦逸便策馬來到了湖泊。
“發生了什麼事情?”閻景渝從馬上躍下,快步的走到臉色蒼白的蘇易昕麵前,餘光掃過草地上的零星血漬,“易昕,你受傷了嗎?”
蘇易昕抬眸看了閻景渝一眼,輕輕的搖頭,“我沒事……”
見蘇易昕一臉凝重,閻景渝看向閻景睿,“皇兄?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要不是剛剛聽到這裏有一群人吵鬧的聲音,他和司徒都還在狩獵。
“胡來死了。”閻景睿言簡意賅的開口。
閻景渝挑了挑眉,表情有些驚訝,看向蘇易昕,“你跟胡來在一起?”
蘇易昕抬眸對上閻景渝那雙擔憂自己的棕眸,輕輕一頷首,默認了閻景渝的話。
“所以,剛剛胡丞相來過了,是嗎?”他用內力聽到的吵鬧聲,便是他們對峙的聲音。
閻景睿的表情嚴肅,低頭看向臉色蒼白的蘇易昕,“你放心,無論怎麼樣,朕都護你周全。”
蘇易昕輕歎一聲,抬起一張清秀的小臉,臉蛋布上了認真和擔心,“皇上,你應該清楚,我擔心的不是自己。”
而是楓子……
閻景睿當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但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楓子做的,那他肯定是饒不了她的,畢竟那個女人不僅是屏西國的奸細,這一次殺的人還是丞相之子。
“易昕,本王送你回去。”閻景渝見她的臉色難看,實在是不忍心。
蘇易昕張了張嘴正要回答閻景渝,隻見閻景睿牽起蘇易昕的手,與她十指緊扣。
“這件事情就不勞煩皇弟了。”閻景睿聲音低沉的開口,幫蘇易昕回絕了她。
閻景渝的眉間蹙起,帶著幽怨的眼神看著蘇易昕,他的眼神中布滿了請求,似乎是在請求她不要跟閻景睿走。
蘇易昕抿了抿粉唇,開口喊了一聲,“景渝……”
閻景睿不悅的緊蹙了眉頭,拉著她便往雷掣的方向走去。
閻景渝看著她的背影,胸口隱隱作痛,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上心頭。
尉遲峰見閻景睿離開,便開口對閻景渝開口,“渝王,本官先護送皇上離開。”
話落,尉遲峰上馬便跟上了閻景睿的雷掣。
“景渝,是她嗎?”司徒錦逸坐在馬上,看向他落寞的背影,頗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悲涼感。
閻景渝回頭看向司徒錦逸,落寞一笑,“是她。”
閻景睿將蘇易昕護在懷裏,兩手拉著韁繩,放慢了速度。
蘇易昕一路上都不說話,閻景睿不由有些擔心,低頭看了她一眼,俯身貼向她的耳邊輕喊。
“易昕。”
蘇易昕稍稍側過臉,用餘光去看他,閻景睿拉緊了韁繩,讓雷掣停下,他抬手扳過她那張清麗的小臉。
“為什麼那麼安靜,你在想什麼?”
“你這麼聰明,又怎麼會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呢?”蘇易昕微微一笑,表情有些牽強。
“皇上,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楓子做的,你會怎麼樣?”蘇易昕不敢對上閻景睿那雙犀利的黑眸,腦袋低低的看著地麵,問出這個問題,她其實還是挺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