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易昕的問題很直接,可以說是單刀直入,殺人一個措手不及。
駱婉兒愣在了原地,看著蘇易昕的目光透著星星點點的恐懼,鬱如涵走上前一步,擋在了駱婉兒的前麵,唇角勾起了一抹極淺的笑。
“皇後娘娘,婉兒長得像玲妃乃是她的福氣,皇後娘娘身為一國之母,肚量隻有如此之大嗎?”
“婉兒怎麼說都是剛入宮的新人,我們做姐姐的,不是應該歡迎之至,但是皇後娘娘現在卻不太高興,不過……”鬱如涵故意一頓,又故意挑事,“也對,畢竟皇後娘娘您現在可是後宮獨寵,擔心會被新人奪走了寵愛也是無可厚非的。”
“不過身為皇後,你管理後宮卻做不到雨露均沾,這實在是失職。”
蘇易昕聽著鬱如涵的話,心裏覺得十分可笑。
“鬱如涵,你還真是太可笑了,自己得不到幸福,別人也別想得到,還說什麼大學士之女,滿腹經綸,學富五車,隻可惜終究是一個女人。”蘇易昕從座椅上站起,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們,“隻要是女人啊就會妒忌。”
她看向駱婉兒,嘲諷一笑,“你以為找一個跟玲妃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回來,皇上就會愛上她嗎?”
“她終究不是玲妃,即使皇上會一時迷戀她的臉,但終有一天皇上還是會發現,假的就是假的,永遠成不了真。”
“鬱如涵,如果你不是一個這樣作繭自縛的女人,或許景渝還會愛上你,隻可惜,你就是不折不扣的碧池。”一天不挑事兒就會渾身難受!
“至於說到這雨露均沾,這可不能怪本宮,三條腿都長在皇上的身上,他要不要去後宮睡你們,本宮管得著嗎?”
鬱如涵斂起了臉上所有的笑意,捏著手帕的手不由握緊了拳頭,櫻桃唇瓣微微抿住。
“蘇易昕,你不用這麼得瑟,總有一天你也會像我一樣,後悔選擇留在這裏!”
“不用等總有一天,我現在就已經非常後悔了。”蘇易昕輕笑一聲,也不怕告訴她,“駱婉兒,做皇帝的女人都是可悲的,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我勸你啊,動一動你的腦子,不要被一些有心的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說著這話時,蘇易昕的目光一直投向鬱如涵。
鬱如涵的臉色又是青又是紫的很是難看,今日想要帶著駱婉兒過來示威卻不料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婉兒,我們走。”臨走時,鬱如涵目光如炬的瞪了蘇易昕一眼,轉身就離開了帝衡宮。
駱婉兒還在這兒發呆,過了好一會兒,在鬱如涵又喊了一聲時,才回過神來跟上腳步離開。
她們離開了帝衡宮,蘇易昕不屑的嗤了一聲。
“皇後娘娘,還去太醫院嗎?”站在一旁的冬然開口問道。
蘇易昕輕歎了一聲,重新坐回高堂的座位上,抬起手揮了揮,感覺身心疲憊。
“不去了不去了,一點學習的心情都沒有了。”
聞言,冬然不由輕笑一聲,誇獎道:“皇後娘娘剛剛表現得很好,每一句話有道理又不失威嚴,隻是‘做皇帝的女人都是可悲的’這句話絕對是不能傳到皇上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