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渝……”蘇易昕皺著眉眼,澄澈的大眼睛裏布滿了疑惑的光。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閻景渝低頭看著蘇易昕,清俊的臉上,表情複雜陰鬱。
“易昕,曾經我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人,雖然從小就失去了母妃,但是皇兄和太後卻待我極好,太後雖然不是我的親娘,但是卻把我當成了親兒子,至於皇兄,父皇的其他皇子都被派送到各地去了,唯有我可以留在皇宮。”閻景渝忽然覺得很諷刺。
“可是啊,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無論是皇兄還是太後,他們對我好都是有原因的!”
蘇易昕心下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原因是什麼?
景渝他是知道了些什麼,所以這些日子才會變得那麼反常嗎?
“景渝……”
“就在一個月前,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嗎?”閻景渝紅著眼眶,情緒有些崩潰。
“皇上和太後催促本王成婚,你還點頭說好,那時候,本王的心都像被人活活撕碎了一樣!”
蘇易昕皺著清秀的眉,“對不起……”
“可是太後畢竟是對本王極好的太後,本王走了又重新折了回去,就在你離開的時候,本王聽到了一些本應該這一輩子都不能夠聽到的話!”
“是什麼?”蘇易昕聽得心驚膽戰的,總覺得那個原因才是逼得景渝現在將近崩潰的理由。
“你可以想象嗎?!”閻景渝忽然自嘲,“待我極好的人,原來就是殺我母妃的凶手!”
蘇易昕抬起手,捂住了自己微微張開的粉唇。
果然,劇情就是那麼的狗血。
太後想要隱瞞的事情,景睿不想提起的事情,讓景渝崩潰的事情。
“皇兄原本是我最敬愛的人,是我一直都信仰著的人,但是現在……”閻景渝怒紅了眼眶,“這一切都已經不複存在了!”
話音落下,閻景渝頭也不回的便離開了皇宮。
蘇易昕震驚於閻景渝的那些話,每一句話都是那麼的悲慟,每一個字都是那麼的撕心裂肺。
帝衡宮——
蘇易昕昨天的身體不舒服,閻景睿一下朝便回到了帝衡宮,小安子也把要批閱的奏折都搬回了帝衡宮裏,然而閻景睿回到帝衡宮卻沒有看見蘇易昕的身影。
閻景睿的兩彎眉渾如刷漆,一雙黑眸光射寒星,在帝衡宮裏坐了一會兒,心下還是有些不穩,想著要出去尋她時,隻見蘇易昕一臉沉靜的走進來,跟在她身後的冬然則是一臉茫然。
“昕兒!”閻景睿大步走到她的麵前,伸手扣住了她的肩頭,問:“你去剛剛去那裏了?”
蘇易昕緩緩的抬起眼眸,目光黯然的看著他,神情有些恍惚。
“怎麼了?”看蘇易昕的臉色不太好,閻景睿連忙伸手拉起她的小手,溫厚的大掌裹住了她膚如凝脂的小手,冰冰涼涼的,也不知道她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那裏不舒服嗎?”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語氣擔憂的問。
蘇易昕抽回自己的手,看向冬然和小安子,以及帝衡宮裏麵的一些宮女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