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蘇易昕皺了皺眉,一臉疑惑的看著鬱如涵,“你說景渝會被皇上趕出閻都?”
“看來,你真的是很不了解皇上啊。”鬱如涵眉目冰冷的看著她,“閻景睿是一個怎麼樣無情的男人,這一次,你或許可以看一看。”
“不會的,景睿絕對不會那麼做的!”他跟景渝那麼多年的兄弟情,景睿怎麼會那麼絕情的將景渝趕離閻都?
“你可以不相信,也可以當作沒有聽過我的話,繼續當你那無知的皇後。”鬱如涵的唇角翹起,笑容陰狠,“隻是,你的良心真的能安嗎?”
“景渝他本來就無親無故,現在他還要為了你離開這個養育了他二十多年的地方,蘇易昕,你就一點都不覺得愧疚嗎?”鬱如涵一字一句的責備道。
蘇易昕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心下惴惴不安。
禦書房——
閻景睿與閻景渝對立而站,兩人的身材同樣高大挺拔,閻景睿的黑眸深邃凜然,閻景渝的棕眸溫潤清華。
“今日叫你來這裏,朕想你也應該清楚所為何事。”閻景睿的聲音低沉清冽,薄唇一張一合,說話的語氣很冷。
“這一次的事情如果不是牽扯到易昕,朕還能繼續容忍你,但是現在你居然把易昕也牽連進來,朕怎麼樣也不能留你了!”
“當本王告訴文軒是鬱如涵殺人的那一刻,本王就已經預料到自己的下場,今天站在這裏,本王也並不打算逃避。”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胸口處莫名的心寒。
“說吧,你打算讓本王去那裏?”
閻景睿轉過身去,走到紅木書桌的麵前,伸手拿過一份奏折,他把奏折遞到閻景渝的麵前。
閻景渝垂下了眼眸,看了他手上的奏折一眼,抬手接過。
打開奏折,隻見上麵寫著沂州二字。
“祺王爺剛剛病逝,膝下無子,從今天起沂州就是你的封地,朕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以後,你就要給朕出發趕往沂州去!”
閻景渝把奏折合上,扔到閻景睿的手上,“本王知道了。”
話音落下,閻景渝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禦書房。
晚膳的時候,帝衡宮裏一室安靜。
蘇易昕不是一個安靜的人,也不喜歡安靜,平日吃飯,兩人都是一邊打鬧一邊吃,偶爾吃著吃著還會有別的活動,但是今天氣氛安靜得異常。
鬱如涵的話還縈繞在腦海裏,蘇易昕側過臉去看向身旁氣息冷冽的男人,粉色的唇瓣抿了抿,她放下了筷子。
閻景睿見她忽然放下了筷子,臉上勾著淺笑,聲音溫柔的問:“就吃飽了嗎?”
蘇易昕搖了搖頭,一雙清澈見底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睨著閻景睿,“景睿,我有話想要問你。”
“什麼事情那麼著急,不能吃完飯再說嗎?”
蘇易昕搖了搖頭,表情嚴肅,“不能,因為這件事情,我已經想了一個下午。”
“是煩惱嗎?”閻景睿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她的小腦袋裏總是有無窮無盡的小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