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以後,鬱如涵被判打入冷宮,閻景睿沒有要她的性命,一方麵或許是覺得她並不值得他動手,另一方麵也是賣鬱大學士一個麵子。
閻景渝要離開閻都的那個晚上,閻景睿去了一趟渝王府,劉叔見到閻景睿時也是非常吃驚的,想不到到了今時今日,皇上還會來渝王府送他們家王爺最後一程。
“景渝在哪裏?”閻景睿今晚沒有帶任何人,是自己隻身前往。
“回皇上的話,王爺此刻正在書房裏跟司徒公子下棋。”劉叔不敢怠慢。
司徒錦逸也在這裏……
“帶朕去書房。”閻景睿語氣清冷的開口。
劉叔走到前麵帶路,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閻景睿從後麵跟上,表情有些凝重。
走到書房門口,司徒錦逸的聲音便從沒有合緊的門上傳了出來。
“要不,我跟你去欽州?”
“不需要了,習月在這裏,你是不會扔下她不管不顧的。”閻景渝麵不改色的開口,一語中的。
司徒錦逸無言以對,的確如此,他沒有好好照顧習明,讓習明慘死,他已經懊悔萬分,現在的習月,他至少要護她周全,直到她找到一個可以保護自己的人。
“你不需要這樣的表情,入朝為官,你周遊各地的時候,我們還是可以見麵的。”
司徒錦逸沉默了一下,輕歎一聲,“你說的話也沒有錯,那麼……”
“你跟她道別了嗎?”閻景渝不難猜測他口中她所指何人。
“如果那一次的對話算是在道別,那本王就已經跟她道別了。”此時此刻,他的心依舊一片沉寂,仿如死灰一般。
從明天開始,他和她便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
“王爺……”劉叔現在閻景睿的身前,聲音顫顫的開口,心裏有些害怕閻景睿會不會因為王爺跟司徒公子的對話而感覺到生氣。
劉叔叔把書房的門推開,閻景渝和司徒錦逸把目光投向劉叔身後的閻景睿。
“皇上……”司徒錦逸率先反應過來,走到閻景睿的跟前拱手行禮,“司徒見過皇上,皇上萬歲。”
“平身吧。”閻景睿麵無表情的看著閻景渝,“景渝,跟朕下盤棋吧。”
閻景渝沉默著,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司徒錦逸見閻景睿今天過來明顯就是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當下識相的行禮告辭。
偌大的書房裏,閻景睿和閻景渝麵對而坐,兩人一開始都專心的下著棋,都一心想要戰勝對方。
閻景渝不僅個性變了不少,就連下棋的風格也變了,布下陷阱,請君入甕,這些事情,他以前都不會五年的,但是現在,他迎刃有餘。
“都這麼晚了,皇上還光臨本王的王府,本王猜想,皇兄應該不是想要跟本王告別才是。”
“為什麼不是?”閻景睿麵無表情的反問,“難道朕在你的心目中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你與朕一起長大,朕對你會沒有一絲一毫的手足之情?”閻景睿抿了抿薄唇,狹長漆黑的眼眸透著一股淩厲的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