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皇宮的北門口,胡媚姬穿著一身銀白色的衣裙,套著一個披風的帽子,鬼鬼祟祟的走到宮門口。
“父親……”
胡丞相拉開簾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看著胡媚姬紅腫的臉,他不由驚異。
“這是蘇易昕弄的?!”
胡媚姬垂下了眼眸,輕輕的點頭,“她知道了是我們指使劉太醫害死她的孩子的,所以她現在一直在針對我……”她心裏清楚,這隻是一個開始。
“皇上今日在朝堂上也讓劉太醫與我對峙了,不過他沒有實質的證據也奈何不了本相。”胡丞相嗤笑了一聲,想起今天在朝堂上閻景睿懟他的情形,他心裏就有氣。
想當初可是他把朝政鞏固起來的,現在倒是真的想要過河拆橋了。
“爹,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十分不利,蘇易昕是皇後,在這後宮,她完全可以隻手遮天,皇上的心不在我這裏,怕就是蘇易昕殺了我,皇上他也隻會幫著放火。”胡媚姬還記得閻景睿今天在殿裏看自己的眼神,他也是恨透了她。
“即使我們安守本分,下場也會跟鬱學士和鬱如涵一樣,既然如此,那我們為什麼不孤注一擲?”
“而且現在這個結局,起碼儲君的位置是確定不下來了,你還是有機會。”胡丞相冷笑著開口。
“爹,皇上現在根本就不碰我,你覺得我有什麼機會懷上龍裔呢?”
“那就想辦法!”胡丞相一臉嚴肅的開口,“如果不想死的話,那就想辦法懷上皇上的孩子。”
“沒有感情沒有關係,母憑子貴,隻要你可以懷上皇子,便能留在這個宮裏。”胡丞相一字一句教導著胡媚姬。
胡媚姬靜靜的聽著,心裏一直惴惴不安。
現在這樣的情況,她似乎根本就沒有選擇。
禦書房裏一片寂靜,尚文軒和尉遲峰被召喚進宮商議胡丞相的事情,三人商討了許久,都找不到一個突破口。
“皇上,臣覺得,想要在死胎的事情將胡丞相拉下台這個可能性極小,要定罪胡丞相,還是應該從別的地方下手。”
閻景睿一臉嚴肅的看向遠處,削薄的唇瓣抿成了一條直線,這話說起來倒是很容易,隻怕做起來會很難。
“胡丞相平時行事謹慎,滴水不漏,想要從貪汙腐敗那裏著手可能性極低……”閻景睿輕歎了一聲,“而且他這個人,比起金錢,更崇尚的是權力。”
“那皇上,如果從濫用兵權這裏著手,不知道會怎麼樣?”尉遲峰拱手開口,提議道。
“你有證據嗎?”閻景睿挑了挑眉,對於尉遲峰的提議倒是有些意思。
“皇上,朝廷的一些大臣曾經提及過胡丞相私下練兵的事情,如果要查,臣可以著手調查此事。”
“那就去查,尉遲,朕這一次一定不會放過胡丞相,所以,你一定要給朕追根究底的查!”
“臣遵旨!”
冬天的夜冷徹入骨,蘇易昕坐在一室溫暖的寢宮裏發呆,冬然正在給她處理著臉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