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景程……”閻景渝不動聲色的默念了一下詹景程的名字,棕色的眼眸,神色有些複雜。
“王爺,您認識此人?”陳叔有些驚異。
閻景渝垂了垂眸,“讓他進來吧。”
毒王穀的穀主,如果他不把人放進來,他怕也不會讓他渝王府好過,要是換做平時,他也不怕跟他硬碰硬,但是現在閻景睿和蘇易昕還在府上,他是怎麼樣都不能把閻景睿和蘇易昕陷入險地的。
“是,老奴這就把客人帶到偏廳去。”話音一落,陳叔便走向王府門口。
閻景渝的唇瓣抿了抿,往東苑的客房走去。
喻可欣被關在王府的日子過得倒是舒適,每天吃吃睡睡,絕對不虧待自己。
閻景睿推門走進去的時候,喻可欣抱著被子睡得香甜,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床邊,緩緩的俯身靠近她,大手輕輕的彈了她的額頭一下。
她以為自己是被蟲子咬了,抬起手揮了揮,又重新舒舒服服的睡了過去。
見她睡得這麼舒服,閻景渝倒是有些無語,她的適應能力倒是挺好的,仿佛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完全影響不了她一樣。
“喻可欣。”閻景渝推了推她的肩膀,聲音平淡的喊了她一聲。
喻可欣翻了一個身,臉蛋朝向閻景渝的手邊,她的腦袋稍稍低垂,細膩的臉頰剛好撞上了他的掌心。
閻景渝感覺到了她臉頰上的細嫩觸感,心頭一顫,他居然舍不得就這樣抽回自己的手。
輕歎了一聲,閻景渝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可欣,起來了,你師父來了。”
聽到“師父”兩個字,喻可欣立刻睜開了眼睛,看向閻景渝,“你說什麼?!”
“誰來了?!”
“詹景程,他不是你的師父嗎?”閻景渝冷笑了一聲,反問道。
“師……師父他怎麼會到這裏來?”喻可欣一臉的抓狂。
師父他怎麼會知道她在渝王府呢?
“起來了。”閻景渝不知道她在緊張些什麼,但是人家師父來了,他也不可能在霸道無理的將人關在這裏。
而且詹景程的作風他也是略有耳聞,江湖人士可不講朝廷的規矩,一個不滿,詹景程就有可能在王府裏下毒。
聽說毒王詹景程所下之毒,無色無味,卻能讓人七天之內受盡折磨的死去。
“渝王,等一下見到師父,你可千萬不要擺架子,我師父他……”喻可欣摸了摸下巴,斟酌著有什麼詞語去形容比較好,“思維異於常人。”
“這是什麼意思?”閻景渝蹙了蹙眉,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就是他脾氣不太好,冷冰冰的一個人,對你有意見他也不會說的,直接就往你身上投毒了,所以你千萬別惹他,站在我後麵,我會保護你的!”喻可欣抬起手拍了拍閻景渝的肩膀,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開口說著。
閻景渝聽著她可笑的話,心裏不由嗤聲,這女人,居然讓他躲在她的後麵?!
她是在說笑話嗎?
“不可能。”落下三個字,閻景渝便已經邁開腳步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