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啊,詹景程。”閻景睿的目光透著冰冷和銳利,一身挺拔的站在月光之下,拉開了一道修長的身影。
“不問我,為什麼不用毒嗎?”詹景程微笑,反問道。
“因為你不想讓朕猜到,是你。”如果一開始,他的那些大臣是被人用都殺死的,那他第一個就能想到是他了。
閻景睿垂了垂眸,想想這幾個月來發生的命案,或許詹景程根本就沒有親自動手,他從四個月以前就開始謀劃,每七天殺一個人,先讓人心惶惶,然後動搖朝堂,最後再直接在皇宮大開殺戒。
“閻景睿,從現在開始,死的不是你的臣子,而是你的家人,你就看著好了,好好的感受一下,親人一個接著一個死在你的麵前,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感受。”
十年前,毒王穀一片火光,鮮血染紅了整個毒王穀,哀號聲一片,他的父親雖然從小研究藥毒,但也隻是為了在江湖上立足自保從來沒有想過要跟朝廷作對,然而朝廷就是如此容不得他的族人,容不下他們詹家。
既然如此,那他即使會死在這座華麗冷漠的皇宮,他也要為自己的父親報仇。
閻景睿一臉冷峻的看著詹景程,神色有些難看。
“詹景程,朕原本並不想再追究你們毒王穀,你這樣做,是想要跟朕兩敗俱傷嗎?”
“既然你把狠話擱下,那朕也可以告訴你,朕的宮裏死多少個人,朕就要你的毒王穀死多少個人。”
詹景程冷笑一聲,垂眸看了一眼腳下的房子,“聽我的徒兒說,黑閻國皇帝是一個專情的人,後宮三千,隻獨寵皇後娘娘一人……”
“你敢動她?!”閻景睿當場就冷了臉,黑眸迸發出來的眸光仿佛刀劍般鋒利。
“如果你敢動她一下,朕也會要了喻可欣的命。”
“那你就盡管去啊。”詹景程勾起唇角揚起了一抹邪氣十足的笑,“一個徒弟而已,我隨時都可以找到一個更好的。”
聞言,閻景睿一臉狐疑的審視著他。
如果說詹景程不在意喻可欣,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從那天早上撞見他們來看,詹景程是對喻可欣的感情,絕對不僅僅隻是師徒關係而已。
他喜歡喻可欣。
“動了喻可欣,我倒是沒什麼,就怕皇上的好皇弟不會輕易放過皇上你。”
“一個會危害他家人的女人,景渝不要也罷。”閻景睿嗤笑了一聲,根本就不在意詹景程的話。
“那皇上,我們就看一看到底誰的心更狠!”
話音落下,詹景程從屋頂上躍下,閻景睿快步追過去,俯首往下一看,詹景程就這樣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回到寢室內,蘇易昕因為找不到閻景睿而坐在床上發呆,聽到他開門走進來的聲音,她連忙跑下床。
“景睿!”
她朝閻景睿跑過來,兩三步就跑到了他的麵前,伸手拽住他的手臂。
“你剛剛去那裏了?”
三更半夜的不睡覺,她把臉埋向他的胸前,像警犬一樣在他身上聞了聞。
沒有女人的香味,他不是出去找女人了。
“沒什麼,隻是覺得房間有些悶,所以便走出透透氣。”閻景睿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詹景程的事情,他不想讓她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