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可欣抬起眼眸看向閻景渝,隻見他唇角上揚,心情極好的看著自己,她皺了皺眉,一把甩開了他的手。
“你笑什麼啊?!”
“你在關心本王。”閻景渝伸出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扣住她的手腕,“你在乎我!”
“那又怎麼樣?閻景渝,你所作所為讓我太失望了!”
“我沒有,我真的隻是想要讓詹景程回到毒王穀去,我不想讓你為難,不想你跟他對峙,因為我知道,當你要跟他談判,心裏最受傷,最痛苦的,是你!”
“閻景渝,你真的沒有暗算我師父嗎?”喻可欣一臉懷疑的看著他,語氣嚴肅的問。
“答應過你的事情,你覺得我會食言嗎?”閻景渝一臉認真的望著她,“在你麵前傷了他,我有什麼好處嗎?”
“可欣!”閻景渝伸手捉住她的手,“我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
嘭一聲巨響,屋頂那邊傳來驚人的動靜。
閻景渝低咒了一聲,連忙飛身回到屋頂,喻可欣也擔心詹景程,連忙跟上去看。
尉遲峰扶住自己的胳膊,閻景渝走到尉遲峰的身旁,餘光一瞥,發現他整條胳膊都黑了。
“尉遲!”
“師父!”
詹景程冷笑了一聲,抬起手朝她示意,“無妨,倒是尉遲大人,沒有解藥,當手臂上毒蔓延到心髒,可是會死哦。”
閻景渝蹙緊了劍眉,走到喻可欣的麵前,“解毒的藥,你應該有。”
喻可欣的眉間擰起,回頭看向詹景程,詹景程看向閻景渝,“放我們走,解藥就給你們。”
閻景渝閉上了眼睛,回頭看了一眼,強忍著疼痛,表情十分痛苦。
“可欣,你還會再回來嗎?”
喻可欣的表情有些為難,白皙的小臉上盡是不自然的尷尬。
“我不知道。”
閻景渝沉默了良久,輕笑了一聲,“你去到那裏,本王就追到那裏,記住這句話。”
澄澈的眼睛,在月光的洗滌下越發的明亮,喻可欣就這樣默默的跟他對視著,過了良久,她垂下了眼眸,側過臉去,從腰間掏出了腐蝕散的解藥,往後扔給閻景渝。
“這是解藥,你們快點走吧,不然我師父,下一次下的毒,就不僅僅是腐蝕散了。”
聞言,閻景渝也不再久留,轉身扶起尉遲峰,給他喂了解藥,兩人一起離開了此地。
喻可欣看著閻景渝離開,心裏很是難受,一邊是愛情,一邊是師徒之情,無論是那一邊,她都沒有辦法割舍。
“可欣。”詹景程喊了喻可欣一聲,喻可欣回頭看向詹景程。
“師父。”
“過來。”詹景程朝她伸出手,示意她走向自己。
喻可欣緩緩轉過身,一步一步的走向詹景程,詹景程等不及她慢慢的走,大手扣住她的手腕就直接將人拉到了自己的跟前。
“師父?!”
詹景程一把將她摟過,兩條鐵臂像鐵牢一般抱得用力,讓她快要失去自由。
“怎麼就這麼蠢呢?三兩下就被人捉走了。”
“是徒兒無用,是徒兒連累師父了……”喻可欣無比懊悔的低下頭,如果她平日好好聽話練功,而不是煉精學懶,她也不至於這麼容易被尉遲峰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