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睿……”看到閻景睿那麼傷心,蘇易昕也不知所措,到底要怎麼樣做才能讓他好受一點?
哪怕隻是一點點。
“我想賭一賭。”她也不想死,比誰都更想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哪怕詹景程他不守諾言會在半路上殺了我,我也想要為那一絲能夠活下來的希望繼續努力。”
閻景睿早就預料到她會這樣選擇,因為他的昕兒從來就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好,既然朕說什麼都已經沒有用,那朕答應你,如果詹景程不信守諾言,朕就血洗毒王穀!”
蘇易昕輕笑了一聲,閻景睿說的明明是血腥殘忍的話語,但是她卻覺得現在的他特別的帥。
詹景程和喻可欣並沒有被關押在牢房,而是住進了閻景渝所在的院子裏。
詹景程被侍衛守著,喻可欣也被關在另一間房子,她拍著門要出去,隻見一道頎長的身影站在門口。
“開門。”
“是,渝王!”
侍衛把喻可欣房間的門打開,喻可欣一找到縫隙便想要溜出來。
閻景渝張開了雙手攔住了她的去路,喻可欣再怎麼衝撞也隻是撞入了他的懷裏。
“渝王?!”侍衛們見喻可欣這樣衝出來,正想要上前去壓製,閻景渝伸手抱住了喻可欣。
“不許動她!”
聞言,不清楚內情的侍衛們麵麵相覷,收起武器往後退去,閻景渝抱著喻可欣往房間裏麵走。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喻可欣推著閻景渝,張嘴就是問關於詹景程的事情,“我師父呢?!”
閻景渝的神色一變,潤澤的唇瓣抿了抿,“你放心,他很好,在他沒有解開易昕身上的毒之前,皇兄是不可能動他的。”
“這一點,詹景程他自己也很清楚。”所以根本就輪不到這傻丫頭來為他擔心。
“我當然知道皇上不會讓我師父死,可是你是個小人,說不定會找人傷害我師父!”人隻要不死就可以了,退層皮也不算什麼。
“喻可欣,在你的心目中,本王到底成了什麼人了?!”閻景渝忽然有些生氣。
從那一天晚上開始,她就沒有相信過他,一直都把他當成了假想敵,一直覺得他會傷害她的師父!
“喻可欣,你當初是因為本王是一個小人,所以才纏上本王的嗎?!”
聽到閻景渝那語氣不善的反問,喻可欣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她喜歡閻景渝,是因為他是一個君子,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明明知道她是賊,卻因為她出手幫了一對母女而放過了她。
他是一個王爺,卻不拘小節,不會看不起像她這樣卑微不起眼的人。
“說話啊。”閻景渝蹙著溫潤的眉,聲音低冷的開口,“在你心目中,我既然如此不堪,你喜歡我什麼呢?”
“喜歡你,已經是以前的事情,我現在又不喜歡你!”喻可欣死鴨子嘴硬,胸口悶痛得難受。
“算了……”閻景渝聲音略顯疲憊,繞過她走到凳子那邊坐落,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喻可欣見他還在一派休閑的喝水,有些弄不明白他現在來這兒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