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景睿從毒王穀下來時,天已經微微發亮。
“皇上!”尉遲峰看到閻景睿,眼前一亮,大步走過來迎接他。
閻景睿的臉色發白,看到尉遲峰時,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混亂之中。
“皇上?”尉遲峰一看到閻景睿的臉色便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伸手扶住閻景睿,“皇上,你沒事吧?”
閻景睿正想要搖頭,眼前一黑,他已經暈過去了,隻剩下尉遲峰語氣緊張的叫喊了一聲。
“皇上!”
接下來的日子毒王穀都很不平靜,死的人很多,大家都忙活著追悼亡魂。
蘇易昕的別院自那一天以後就沒有人來過,唯有詹景程每到飯點都會給她送膳食。
“穀裏的人現在怎麼樣了?”蘇易昕憋了好些天,一直坐立不安的,現在才敢問。
詹景程姿態優雅的吃著午膳,聽到她的問題,他也不著急著回答她。
“這些事情你不用管。”
“他們都想我走,是不是?”蘇易昕當然不會什麼都不管就在這裏混吃混喝。
詹景程的神色有些嚴肅和不悅,顯然是不想她不斷的提及此時。
“他們有意見都隻會在我這裏說,打擾不到你。”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的存在讓他們不開心了。”蘇易昕輕歎了一聲,咬住下唇,“景程,你安排一下吧,我過些日子就想要離開……”
“離開這裏嗎?回到閻景睿的身邊嗎?”詹景程放下了筷子,側過一張清俊的臉,看著她的眼神認真中透著絲絲嚴峻。
“怎麼可能?那天晚上,我對他說了那麼狠的話,以閻景睿的性格,他現在不來找我的麻煩我都已經是謝天謝地了,回去?”蘇易昕輕笑了一聲。
“回去是怎麼被他報複都不知道!”
說來也是奇怪,這幾日居然風平浪靜的什麼事情都沒有,這實在是不像閻景睿的作風啊。
“穀主!”陶業急急忙忙的走進來,看都不看蘇易昕一眼,進來就隻是找詹景程有事要稟告。
見陶業對自己冷淡,蘇易昕也沒有辦法抱怨些什麼,畢竟這兒死的人都是被她所牽連,她還能說些什麼呢?
“什麼事情?”
陶業把若有深意的目光投向蘇易昕,收回了視線,他拱手對詹景程請求,“穀主,這件事情事關重要,不能讓外人所知。”
“她不是外人。”
“於穀主而言,或許她不是外人,但是於整個毒王穀而言,她就是外人。”毒王穀有尊卑,但也有尊重,大家都可以秉持自己的觀念行事,人人都是平等自由的。
詹景程蹙了蹙眉,神色雖然有些不愉快,但也不能責怪陶業些什麼。
“知道了,去書房等我,我一會兒就過去。”
“是,穀主!”聽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陶業也不再多話,轉身就離開了蘇易昕的別院。
陶業一走,詹景程便目不轉睛的盯著蘇易昕看,蘇易昕原本還在發呆,感覺到了他那灼人的視線,回過神來。
“怎麼了?”
“陶業,你不需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