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刺溜一下從樹上滑落下來,向遠處深一腳淺一腳走去。
“小雨,你回來,那邊不安全。”
米小雨卻沒有聽到一樣,小身子幾下就消失在灌木叢中。
“小雨!”男人大吼著,直到看到小小的身子在月光下又出現了,他才依靠在樹枝上,半天才喘過氣來。
要不是他的腿不能動彈,他早就從樹上跳下去了。
他的心忽然有一種強烈的無力感,這種感覺就像是十多年前,他失去妻子孩子的那一刻。
“雪兒,小雨!”他嘴裏喃喃的叫著這兩個名字,直到米小雨站在樹下,他才恍然如夢。
米小雨很快又爬上了樹,月光下,米小雨的手腕處,有幾道深深的刺痕,灼傷了男人的眼睛。
他那幽深的眸光一下子堅定起來,他任憑米小雨在他身上纏著藤條,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伯父,綁好了!”米小雨喘著氣,伸手擦去臉上的淚水,望著被她綁的像粽子一樣的男人,得意的笑了。
“伯父,把眼睛閉上。”說完,用力往下一推,男人像球樣的從樹上滾落下來。
雖然恐懼,但是卻沒有意想不到的疼痛。
等男人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懸空在半空中,隻距離地上一尺的距離。
米小雨此時已經從樹上滑落下來,慢慢的打開藤條。
男人就這樣被米小雨救了回來。
過後,才知道男人姓蘭,而他的女兒也叫小雨,他的妻子姓米,米小雨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他的女兒隨母親姓的話,那麼他的女兒是不是也叫米小雨呢?
山洞裏是不能生活的,米小雨扶著蘭伯向大山裏麵走去。
直到他們來到了這個小山村,住在村口那間破舊的房子裏,生活才安定下來。
蘭伯的身上帶著不少的現金,滾落山崖的時候,衣服雖然劃破了,但是那些現金因為纏在身上,所以才沒有丟失。
米小雨想不明白,蘭伯出門為什麼要帶大量的金錢呢?
可是,一想到他被仇家陷害,又無兒無女,隻有金錢傍身,才會有安全感吧!
心裏更加同情蘭伯,當父親一樣的敬重他。
蘭伯的傷很深,但是都是皮外傷,米小雨隻給他用了幾幅草藥,傷口就好多了。
可是,蘭伯的肺卻出了問題,那是常年抽煙照成的。
蘭伯的煙癮比慕容睿還大,總是趁著米小雨不注意,悄悄的塞錢給村裏的小孩,讓他們從家裏拿來煙葉子給他抽。
看著蘭伯用紙自己卷著煙葉子抽,米小雨的心就開始疼。
她又想起了慕容睿,那個家夥也是不注意身體,抽煙像喝水一樣。
米小雨從山上采摘來薄荷葉子,曬幹,然後用紙卷上,讓蘭伯當煙來抽。
第二天的時候,蘭伯忽然發了高燒,不住的咳嗽。
米小雨衣不解帶的伺候著他,還好當地的人都懂得草藥,所以,米小雨隻需要花點錢,就有人把草藥送過來了。
蘭伯這一病,就是一個星期,兩個人就像是父女一樣的生活在一起。
米小雨身體很弱,蘭伯非要花錢雇傭一個當地婦女給他們做飯,可是,米小雨不讓,她不肯花蘭伯的血汗錢,她除了買些草藥,剩下的都給蘭伯放好,蘭伯無兒無女,那些錢將來留給他養老。
第八天的時候,蘭伯已經能下床活動了。
米小雨上山采蘑菇,回來的時候,正看到家門口站著一群黑臉,身體精悍的男人,其中有一個高大身材的歐洲人正和蘭伯站在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