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吹了過來，米小雨身體打了一個寒顫。
一件大衣很快就披在了她身上，把她的身體裹緊。
慕容睿的手碰到米小雨的凸起的鎖骨，動作頓時停住，她本來就不胖，現在好像更瘦了。
手慢慢捧住米小雨的臉，月光下，下巴尖尖的，臉色蒼白，隻剩下巴掌大的一塊。
尤其是那雙眼，泛著青色的暈染。
慕容睿心裏痛，這段時候，她一定是吃不好，睡不好。
慕容睿盯著米小雨那雙疲憊的眼，那裏麵亮晶晶的水珠讓他聲音抖得厲害。
他俯下身，顫抖的唇印上米小雨的眼睛。
再抬頭的時候，他的眼睛裏也是一片水霧。
“老婆，擁有你的時候，怕失去你，得不到你的時候，又想得肝腸寸斷！”
米小雨心如刀絞，他這樣，她又何嚐不是這樣呢？
她的手慢慢的從慕容睿的腰上往上移動，那已經瘦了一圈的腰圍，讓米小雨的眼裏的淚水掉落下來。
“慕容睿！”米小雨把臉埋在他的胸口處，哽咽著，低聲叫道。
慕容睿的雙手摁在米小雨的後背上，溫暖的手掌，傳來的熱量讓米小雨覺得特別的安心。
慕容睿的臉在米小雨的腦袋上蹭來蹭去，隨著那熟悉的味道衝入他的鼻息，他呼吸變得沉重起來。
“老婆，我知道，我愛你，你也愛著我！”
米小雨一聽到這句話，心裏忽然覺得委屈，嗓音哽咽得更加厲害了。
慕容睿腦袋蹭著她的頭發，月光下，他那雙深邃的眼裏，光亮更加的明亮起來。
慕容睿的手攥得很緊，他控製許久的淚水，終於在米小雨無休止的哭泣聲中，決堤而出。
米小雨從慕容睿懷裏抬起頭來，她眼睛裏還含滿淚珠，可是，她倔強的瞪著慕容睿：“不許哭！”
慕容睿有一瞬間呆滯，旋即就笑了。
“好，好，不哭！”他伸手去擦米小雨眼裏的淚水，他那濕漉漉的手心抓住米小雨的手，慢慢的覆蓋到他的臉上，一下一下的，擦著他臉上的淚水。
“慕容睿，”米小雨垂下眸子，掩去眼裏那片霧霾，“我給不了你承諾。”
“你已經給過我了！”慕容睿盯著米小雨的眼睛，眸光咄咄逼人。
“給過了嗎？慕容睿，是你若不離，我便不棄那句話嗎？”
“不是！”
除了那句話，她應該沒有對他承諾過什麼話吧？
米小雨想了想，再一次肯定的說道：“沒有，我從來都沒有對你說過那樣的話。”
“你沒有說，但是你做到了。”慕容睿深深的凝視著她，“五年前，你選擇了以死亡那種形式從我身邊離開，可是，你知道嗎，死亡不是代表毀滅，不是代表斷絕。”
見米小雨蹙起眉頭不解的樣子，慕容睿大手撫上她的額頭，把那緊鎖的額頭撫平。
“知道嗎，死亡代表著的是永存！”
“米小雨和慕容睿，生生世世要在一起的，生死不分離。”
真的不會分離嗎？
米小雨眼裏的光黯淡下去，抿著蒼白的唇不說話。
慕容睿的手指插進米小雨的長發中：““老婆，相信我！”
米小雨大力吸著氣，仰起頭：“你不覺得保證的話很沒有說服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