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開始了,本來新的一天是美好。
可是,對於江轅來說,新的一天,是決定他命運的一天。
勝了彭峰,他與母親就能在黑山繼續生活,敗了,江轅沒有未來,隻有死亡,而且連帶他的母親也沒有好的下場。
這一戰,他必須勝。
血戰角入口處。
江轅與彭天一,李雪落一行人狹路相遇。
“廢物你有種,竟然敢來應戰,等會我會叫峰叔狠狠地折磨你,將你全身骨頭敲碎,丟在大街上,讓你過著乞討的生活,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報我上次受傷之辱”。
彭天一眼光怨毒,咬牙切齒地對著江轅說道。
李雪落看向江轅的眼神,滿是同情,但她卻什麼都不說。
“這樣的廢物,竟敢挑戰峰叔,挑戰我們彭家的聲威,真是不知死活”,與彭天一一起的彭家子弟,都一臉鄙夷地說道。
“再說,我把你們打得滿地找牙”,江轅渾身煞氣透體而出,眼神冰寒如雪,殺氣凜凜。
感到江轅的煞氣與殺氣,彭天一與彭家子弟都是渾身一顫,說不出話來,江轅冷哼一聲,走入血戰角中,彭天一看著江轅的背影,眼神變得無比怨毒,至於那幾名彭家子弟,則眼露懼色,李雪落則眼露茫然。
血戰角中,血戰擂台已被人山人海的人流包圍起來。
這些人穿著各異,人人身上都透著力量氣息,這些人中大多數都是煉力境武者,其中一重占據大多數,二重武者不多,至於三重武者,卻無人知有還是沒有。
江轅一眼望去,隻見擂台上站著一個一身黑衣的漢子,這人身軀挺直若標槍,如劍,隻是渾身透著凜凜殺意,散發著陰冷的氣息,江轅在他身上聽到二重武者獨有的弓弦崩響,筋骨鳴響。
“彭峰”。
“不過,他身上的氣息並不比一月之前強上多少,看來,他的潛力已經耗盡”。
似乎感受到了江轅的目光,擂台上的彭峰僵硬地轉過身來,他雙眼凶殘無比地看著江轅,右手拇指伸出,朝下戳了戳,嘴角露出冷酷的嘲諷笑容。
感受到了彭峰的輕視,江轅麵不改色,並不理會,而是一步步朝著擂台走去。
“看,這個就是與彭峰一決勝敗的江轅”。
“咦,他晉升到一重後期了,好可怕的修煉速度啊,就是當年的黑山三傑之首彭天華也沒法在一個月內由一重前期晉入一重後期”。
“他的天賦確實了得,可稱天才,可惜他遇到了彭峰,惹惱彭家,他的天才隕落之路已不遠了”。
“是啊,這彭峰是彭家四虎將之一,二重前期的高手,而且身負一門煉力境防禦功法,防禦之強堪稱同階最堅”。
“是啊,可惜了這麼一位天才,不管結果如何,彭家都不會放過他的”。
“啊,他煞氣好重,我抵擋不住”。
“我也是,快讓開”。
隻見江轅煞氣衝天地一步步朝擂台走來,擂台四周的高手,紛紛抵擋不住他體內散發的煞氣,都不由自主地分開一條道路。
路的起點是江轅,而終點是擂台。
江轅之所以釋放出衝天煞氣,就是看到人群將整個擂台圍得水泄不通,他根本難以抵達到擂台之下,考慮再三,才放出煞氣開路。
然而,江轅剛走到半路,就停了下來,在他的前麵,站著一個一身白衣的少年,這少年麵上有著一顆黑痣,正雙手抱胸,一臉譏笑地斜眼看著江轅。
“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廢物,以為打敗彭天一就很了不起,敢挑釁峰叔,蔑視我彭家,實在是不可饒恕,今天用不著峰叔出手,我就打得你吐血,而後把生你的賤人,一鞭鞭抽死”。
“你說什麼?”江轅的眼神瞬間冰冷了下來。
如果說江轅的逆鱗是什麼?那麼就是他的母親,江母艱辛地把江轅拉扯長大,在江轅的心中,母親比他的性命珍貴的多,他不會容許任何人去傷害母親。
而眼前的黑痣少年,卻說要“一鞭鞭抽死江轅的母親”,這是不可饒恕的。
“彭家的人都該死,報上名來,我送你見閻王”,江轅話中蘊含的殺意,讓周圍的武者,生出如處冰窖的感覺。
“笑話,我叫彭陽,我的修為可是一重極限…”。
“嘭”。
然而他話還未說完,身體已然飛起,張嘴在空中噴出數口鮮血,而後狠狠地摔在地麵上。
“聒躁,你是找死”,江轅眼露殺氣說道。
解決了絆腳石,江轅再次一步步地走向擂台,經過倒地不起的彭陽時,江轅一腳踏在彭陽的胸膛上。
“ 不要”,彭陽一眼恐懼地說道。
“已經遲了,你說出那些話時,就注定要變成一具屍體”。
江轅的腳掌狠狠一跺,彭陽的胸膛已然深深地陷了下去,七竅中鮮血狂流,頭往一邊垂倒,緊接著,江轅雙腳微微用力,人便已躍上擂台,與彭峰相對。
“彭陽”。